“没什么,出门被狗咬了。”高不识埋头擦枪,没好气地回答道。
董武一呆,那边鲁鹏已霍然起身为兄弟抱不平道:“你小子在骂谁呢?”
高不识正憋了一肚子火,闻言也站起了身子冷冷道:“怎么,想较量几招?”
“谁怕谁?”鲁鹏掣出一对裂魂鬼斧,“老子早想教训你一通!”
“旗牌官。”霍去病两腿跷在桌案上问,“军官在官署大堂上斗殴应如何处置?”
“杖四十!”旗牌官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如果后果严重可再加四十杖。”
高凡和董武趁机将鲁高二人拉开。正乱着的时候,又一位骠骑营统领走了进来。
他大约四十岁左右,在这群年轻的骠骑营军官中显然是个特例。好像早上没睡醒的样子,面对官署中乱哄哄的场面此人压根没理会,径直走到自己的坐席前打了个哈欠坐下,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闭眼打盹。
“赤地旗统领刑山,从军前是关洛一带有名的豪侠,声望仅在郭解之下。赤地旗中七成以上的人是他的亲朋和弟子。”高凡小声介绍说:“别看他半睡不醒,却曾经赤手空拳连夺十八名骠骑营武士的兵刃,一手鹰爪擒拿登峰造极。”
董武看了看官署外的天色,疑惑道:“赵、仆两位统领为何还没到?”
“两位统领今天是不会来了。”旗牌官道:“他们身体不适已申请告假三日。”
霍去病慢悠悠探身从桌案上夹起一支令箭,吩咐道:“旗牌官,带一队人马去请。”
“霍校尉,还是我去吧。”徐自为晓得赵、仆二人告缺多半是因为心病,旗牌官拿着霍去病的令箭去传十有八九要吃闭门羹。
霍去病像是没听见,继续交代道:“到了这两位统领的府邸外,不必多说,把府门砸了即可回营交差。如果遇见有人阻拦,就一并抓回来押在院内。”
“啊?”旗牌官大吃一惊。昊天旗统领赵破奴也好狂火旗统领仆多也罢,哪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主,望着霍去病抛在桌案上的令箭,他迟疑半晌却不敢接。
“莫非你也有哪觉得不舒服?”霍去病的目光看得旗牌官心里直发毛。
他把心一横拿起令箭,高声应道:“遵命!”迈步出堂召集人马准备砸门去也。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院中响起一阵嘈杂,一队骠骑军押解着七八个鼻青脸肿的赵、仆二府家丁回官署交差。旗牌官将令箭还给霍去病,517Ζ躬身道:“卑职覆命!”
话音刚落门外就听雷响般的嗓门吼道:“霍去病,你他妈的也太嚣张了!”
一名身板不亚于鲁鹏的壮汉手持马鞭闯了进来,飞起一脚将挡在面前的一名骠骑武士踹翻,气势汹汹奔入官署。
可他那么大的嗓门,也没能吵醒酣睡中的刑山。对面的高不识微含冷笑望着霍去病,倒是董武上前劝道:“仆兄,有话好好说。”
“闪开,没你的事!”仆多一把推开董武,指着霍去病骂道:“从大汉开国以来,老子的大门还是头一回被人砸。别以为你是骠骑校尉老子就怕了你!”
霍去病不温不火听完他的斥骂,问道:“仆统领,你昨晚睡得可香吃得可好?”
仆多一呆,挥手道:“老子吃得香睡得好,不劳你操心。”
“这么说你没病?”霍去病像松了口气,“我还真当仆统领病重卧榻,快奄奄一息了。”
“哪个孙子造的谣?”仆多扭头怒视旗牌官,见对方连连摇头,也明白过来这是霍去病在故意挖苦自己,“干脆跟你说实话,老子就是不服你做骠骑校尉!”
“我无所谓。”霍去病似乎今天的脾气格外好,“就看仆统领有没有本事取而代之。”
仆多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