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把账单放在一个金色的托盘里递到柚木面前,他扫了一眼,拿钱的动作顿了一下。旁边火原跟着向那账单瞟了一眼,“啊”的叫出声来。柚木按住他,拿出张金卡交给侍者。侍者鞠了一躬,离开了。
火原忍不住低低地嘀咕:“我上次来明明没有这么贵。”
我忍不住笑出声,原来米罗那时眨眼是这个意思啊?
到家的时候,已快三点。
老实说,早上高见泽在电话里的语气,让我有些内疚,本来想要不要去学校。虽然这时候去学校的话,差不多也已经下课了,但总算还可以赶上社团活动。结果我坐在沙发上犹豫的时候,阿骜在楼上叫了声:“姐,你来一下。”
“哦。”我应着声,走到他房门前,“什么事?”
他正在调他的小提琴,见我进来,也没说话,把琴架上肩头就开始拉。
很悠扬很欢快的声音,但他的表情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这家伙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靠在门框上,等着他一曲拉完才开口问:“你怎么了?”
他放下琴,道:“加伏特舞曲。”
我怔了一下,“我没问你拉的是什么。”
他看着我,淡淡道:“你不是想听吗?我拉给你听。”
我翻了个白眼,“我想听的是——”
“小号。我知道。”他接上去,声音依然淡淡的,但是很明显已经从不开心变成生气了。
我微微偏起头,皱了眉看着他。
他难道——在吃醋?
阿骜继续道:“是小号可爱,还是吹小号的人比较可爱?”
我又翻了个白眼,再跟他说下去,指不定又扯出什么来。我们的关系才刚刚好一点,我可不想又弄僵。所以我不想再理他,转身就想走。
他并不想阻止我的样子,只站在那里淡淡道:“看你对待柚木的态度,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
“转性?”我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抱歉,他刚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已。”
阿骜也叹了口气,“不错,我太天真了。早应该有这种觉悟的。”
胸口堵了一下,我也不想知道他所谓的“觉悟”到底是什么,哼了声就大步走下楼。当下也就不再想什么要不要去学校的事了,窝在沙发里,开了电视来看,把音量开到最大。
阿骜在楼上,一直没下来。
九尾的狐狸走过来,蹲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眯起眼看着我。
我瞟着它,“想笑就笑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为这种事情被你取笑了。”
于是它跃过来,蹭蹭我。声音里有很明显的笑意。“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我哼了声,“反正你就是以看戏为乐就是了。说起来,你是不是很早前就知道?”
“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啊。”它笑,“不过,我这次可不是为取笑你来的哦。”
“那是为什么?”
“你家的门铃在响。”
“吓?”我楞了一下,然后连忙找出遥控器来调小电视音量,果然听到门铃在响个不停。
我连忙起来去开门,外面是个穿着“XX洗衣”制服的男人,戴着顶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手里提了个纸袋。
“您好,我是XX洗衣的员工,这是您上星期送洗的衣服,请签收。”
我怔住,我上星期哪有送什么衣服出去洗?
他把手里的袋子向前递了递,示意我查看。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心想不会有什么危险物品吧?结果虚惊一场,里面真的只有一套衣服,而且,我确实有套一样的。但是,我看着那套衣服,我明明没有送去什么洗衣店啊?而且——这套衣服,不正是名侦探聚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