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扎营,她刚刚回到帐篷前,忽听里面传来洛言的说话声。“宰相手下贤士已至邻城,明日便能相遇了。”
“他们可有带兵马前来?”司空琰绯的声音听起来一直都是淡淡的,带着些孤傲的气势。
晗月收住脚步,犹豫着没敢进去。
听起来他们在商议大事,她如果进去了必然会打扰到他们。
可是天到这个时候开始有些凉了,她犹豫着先回马车里休息,一会再回来。
刚要转身,身后帐篷里传来司空琰绯的声音,“去哪?”
晗月愣了愣,转头向里面张望着。
“还不进来。”命令的语气。
晗月才不怕他呢,掀了帐帘走进去,向两人行礼。
洛言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时微微暗了暗。
“刚才去哪了?”司空琰绯眼睛盯着“纵横图”,头也不抬的问。
“跟花城在营地边走了走。”晗月乖巧道,当着外人的面。她总是十分恭顺的模样,极为给他面子。
司空琰绯哼了声,便再不理她了,转头继续跟洛言说话。
“看来卫太子有些着急了,季原惨败是他所料不及的,于是现在准备与你来软的了。”
洛言蹙着眉头,“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次不是来动武的?”
司空琰绯点头。
“那是……”
“劝说。”
洛言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苦笑,“应该说是威胁才对。”
“你也可以这么说。”司空琰绯毫不在意的扬了扬眉梢,“反正都是想逼你退回去。”
洛言盯着“纵横图”,眼底露出一抹冷光,“我已没有退路。”
司空琰绯点头。“若是要战倒也无妨,只怕那些酸腐的贤士们想来舌战。”
洛言脸色更暗,“我先回去与众臣商议一番。”
在这个时代。有时言论也能胜过一场战争。
如果不能站在“理”字上,洛言的处境将极为艰难,那些宫里的贤士大臣就算有心向着他。可是却不得不在道义两字上面折腰。
行军路上,他们身边根本没有携带女眷,所以也就没有侍女来服侍晗月。
简单的梳洗了下她先滚到了榻上。占了个舒服的位置。
司空琰绯一般都睡的极晚,时间长了她也摸清了些他的习惯,独自先睡。
帐篷里点着牛油灯。司空琰绯的背影正好挡住了灯光,她睡在里面的榻上倒也不觉得晃眼。
小睡了一觉后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望了望,灯光还亮着。
“司空琰绯……”她嘀咕了句。
“嗯?”司空琰绯头也不回的应了声。
“榻上有些冷……”
司空琰绯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
晗月知道他是在忙正事,见他没回应,于是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
灯光突然熄灭了。
她愣了愣,刚想扭头去看,身后贴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她立即转回身投进了身后的怀抱里。脑袋蹭了蹭,半天才寻到个舒服的位置,再也不动了。
幽暗中,司空琰绯的眼睛闪闪发光,他听着怀里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知道她又睡熟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好像非常嗜睡,原本听说三个月后便无碍了,可以行些夫妻间的欢喜之事,可是她每晚都睡的太快,他越是搂着她就越是难过的紧。
长长舒了口气,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怀里的人儿偎依在他怀里,一头墨发散发着香料的芬芳。
他凑上去闻了闻。难怪每天早上起来他的身上都会带了这种香气,惹的他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