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你了?”水木一忍耐着让自己不要爆发,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爆发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快的羞辱和灾难,他想尽量拖延着,拖延到他打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对症下药,见环解扣。
“你也没有资格问我别的问题,”那男人轻笑着,带着蔑视和不屑。
“这话不对,不管怎样,就算是要人死,也要叫人死个明白,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当然希望知道你这样对我的原因,我实在想不起来什么地方冒犯了你,事实上,记忆里,我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你。”水木一冷冷地说。
“可我懒得跟你解释,”那男人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摊出一只手来,□莫能助状,“你以前不认识我没有关系,以后也可以不用认识,因为我对你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感兴趣的,不过是你身后的那个人罢了。”
“周末?”水木一冷笑。
“不错,你果然还是很聪明的,如果你太笨,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水木一沉默了一会,他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了,所以他开始理智地猜测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你是周末以前的……”他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身份,于是迟疑了片刻,不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自己已经回答了。
“不错,我是他的情人。”
水木一闭了一会眼,强烈的光线使得他眼睛疼痛并开始流泪。
“那你抓我来是干什么?杀了我?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水木一觉得可笑至极,不论是自己现在身处的状况,还是这个男人口气里带给他的暧昧联想,都叫他觉得荒唐至极。
“那也不必,我只是希望让周末知道,离开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你要怎么做让他知道?”
“那……”
突来的音乐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听这个音乐,水木一知道是周末打来的电话,显然他一定是在家等的不耐烦了。虽然平日里水木一很烦听到这个手机的铃声,但是现在却觉得它格外的亲切。
他睁开眼来,依然只能眯着眼看那个男人。
“是周末的电话,你还是让我接吧,不然他很快就会起疑心的。”他显得很平静的建议说。
那男人诡笑了一声,说:“没那必要,我本来就是希望他知道的。”
他退回到黑暗里,在悉悉索索的声音里从水木一的包里拿出了电话,接通了。
他没有马上说话,显然一定是周末在电话的那一边抢先暴跳如雷了。
过了一会,他才轻笑了一声,说:“你说完了吗?”
对方显然是沉默了一会,于是他又笑着说:“怎么不说话了?这么快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周末?”
水木一闭着眼躺在床上听他讲电话,他现在对局面完全是无可奈何,任何一个人在被脱的精光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时候也都只能是采取这样无可奈何的态度。他并不知道周末能不能及时来救他,但是他忽然想到其实他在周末的面前,不也一样是一个被羞辱的角色吗?为什么他会希望周末来“救”?这谈得上“救”吗?对于被羞辱的自己来说,无非是从一个羞辱方手里转到另一个羞辱方手里,这有区别吗?
按消极想法来说,他其实完全不必在乎自己现在是被谁羞辱,因为被谁羞辱都一样是羞辱,所以现在即使没有人来解救自己目前的困状也无所谓,是不是?
反正他也不止一次希望自己意外死亡算了,这样死的理直气壮,连地狱都不用下的。如果自杀,那是会受到老天的谴责和惩罚的。
通话还在继续,水木一听到那男人在说:
“怎么?惊喜吗?周末?很久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很想我啊……是啊,他现在就在我身边呢,你想和他说话?那可不行啊……我说不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