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胡雪玲把丑话说在了前头,似乎,这次王娟随秦冲出差,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秦冲祸害似的。 站在胡雪玲身边干活的潘小兰听了以后,却是心里酸不溜丢的浑然不是滋味。 潘小兰知道,王娟和秦冲是中学同学,曾经追求过秦冲。 不仅如此,她还知道王娟现在仍然暗恋着秦冲。 那次张玲玉路过唐州,明明是秦冲做东,王娟却主动把单子买了,听潘小兰唱歌好听,又故意撂脸给潘小兰看,一切的一切,都已说明问题有点严重。 所以说,这次王娟随秦冲一起出差,潘小兰不能不担心。 只是,她跟秦冲虽然一起滚过床单,怎奈无名无分,这种担心,又不便表露出来,只能放在心里痛苦地折磨着自己。 一旁,坐在长条椅子上的孙根富倒是装出十分大度的样子。 尽管胡雪玲间接的在糟践王娟,孙根富却一厢情愿地以为胡雪玲是在争风吃醋。 试想一下,身边妻妾成群,宠妾吃糟糠之妻的醋,那该是一种怎样的享受? 所以说,孙根富认为,他这时不仅不应该生气,反而应该高兴才对。 可能玩女人玩得太多了,孙根富缺乏一种真情实感,也没生胡雪玲的气。 只是看见秦冲帅帅的样子,让他顿时心里不爽,再若秦冲亲手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真就有种极度不适的感觉。 却是秦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在他心目中,王娟是个非常值得尊重的女人,这时候,他的一个稍失分寸的接腔,都可能把王娟钉在耻辱柱上。 所以,考虑来考虑去,秦冲最后说道:“胡姐,王娟可是个实在人,咱不能拿她开玩笑。” 壁镜里边,胡雪玲笑容慢慢僵住了,甚至有些尴尬。 甭管怎么样,孙根富都是她的领导,考虑到领导的面子问题,她也没有继续拿王娟说事。 孙根富看到了,有些心疼胡雪玲,这时在旁边一拍大腿的站了起来,干咳了两声,然后催促胡雪玲早点回办公室,说是工资表等她去做。 恰好潘小兰又不想看见孙根富。 而秦冲呢,因为孙根富屡屡联合其父孙良财陷害他,又屡屡欺负潘小兰,看到孙根富,秦冲真担心一时控制不住,会动手胖揍这个王八犊子一顿。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爱有关。 在这样一个空间不大的理发店里,酸甜苦辣咸,再加上醋意弥漫,可想而知,这该是怎样令人窒闷的气息? “行了小兰,下次再弄吧,车间说不定真有事。”大家都不说话,最后,还是胡雪玲打破了沉默。 潘小兰嗯了一声,便停了下来。 “多少钱小兰?” 看见潘小兰放回做头发的工具,孙根富急忙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百元钞票。看样子,他是来给胡雪玲付钱的。 当然,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必须避开王娟。 还是胡雪玲反应快,盯着孙根富手里的钞票,胡雪玲急忙站了起来,拦在潘小兰前边说道:“正好我年卡没钱了,瞧你钱包这么鼓,再掏几张,帮我续点卡费呗。” 孙根富一愣,接着咧嘴而笑。 “行啊你雪玲,只要你开口,我绝对乐于效劳,你瞧,你这头发一做,就像女明星似的,多好看啊,再加上间接支援了小兰,何乐而不为呢,小兰,你说,多少钱?” 孙根富的一番话,同时占了两个美女的便宜,唯一可惜的就是,钱受了一些罪。 不过,这一点他也想好了,反正肥水没流外人田,回头,到车间办公室,他安排胡雪玲多扣一些工人工资,或者多报几个加班就行了。 让人想不到的是,潘小兰目带焦虑地竟然望向了秦冲,然后,又望向胡雪玲,“雪玲姐,你说。” “该多少是多少,你就说呗小兰。” 潘小兰仍然迟疑着,背对着孙根富,就是不想看他,也不愿意给他看。 胡雪玲也听人讲过潘小兰与孙根富的过去,看了几眼潘小兰的后背,这时忽然转朝孙根富。 “好了,我替小兰把钱收了吧,我做头发很贵的,不充千儿八百的卡费,我都不好意来这里,这样吧孙主任,我也不说多少,你自个看着办吧。” 别看胡雪玲平时喜欢低头拧臀,是个闷骚型美人,真要耍起聪明,还真就很难抵挡。 胡雪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