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东西顽固得紧,他本想自降身份与他走得近些,没想到人家却不为所动,自视清高。 呸,不识好歹的东西! 希望他这个刚接回去没多久的外孙女儿能比他识趣。 “朕在前厅设了宴,已经让何全去洛家请她了,刚好你们都是圣灵院学子,应该有些共同话题。你就随朕一起,一同赴宴吧。咱们父子俩,好像好久都没有一同用膳了。” 说罢,南颂还未等南江临答应,便摆驾移步前厅。 若是以前他说这种话,南江临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是现在,他却犹豫了,因为夏知浅而犹豫了。 南颂虽然表面上看着昏庸无能,但心思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深! 坊间的传言他亦听说,‘得神女者得天下’,他实在是想不出究竟是有多么无聊的人才会制造出这种谣言。 但很显然,南颂信了。 四国之间虽然明面上没有战争,但背地里一直都在暗戳戳地操演军队,为的,就是等待某一刻的到来。 他了解南颂,心思极其深沉,做任何事都会考虑自己的最大利益。 只要触及到他的利益,就算是忠臣也会被他毫不留情地做掉。 所以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让她过来赴宴,其中定会有他的计谋。 南江临眸子转得飞快,不行,他得去看看! ...... 这边,何公公已经领着夏知浅来到前厅。 “夏小姐请在此稍等,陛下一会儿就到。” 何公公说完后,便退了下去。 夏知浅扫了眼四周,发现前面那几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吃食,道道色泽鲜美,香飘四溢,而且大多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原来是鸿门宴啊。” 她暗自感慨。 堂堂一国国君,竟特意为她在殿内设宴,可见他对她的重视。 可,谁会愿意做赔钱的买卖呢? 看来今日这鸿门宴还真不好赴呢。 “陛下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嗓音传来,一个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跨步而入,直直走到属于他的位子上。 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人,她却认识,乃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南江临。 “夏知浅,见到陛下,何不行礼?” 何公公在一旁提醒道。 夏知浅微蹙眉头,她这人向来最讨厌什么规矩了。但一想着自己身后代表的还有整个洛家,她便微微福身。 “陛下好。” 说完后,还没等南颂发话,她就已然起身。 一旁还未入座的南江临见状,唇角不禁勾了勾。 ‘陛下好’?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是这样行礼的,好笑中似乎还带了些...可爱。 “你......” 何公公见她如此不懂礼数,眼睛都气得鼓得老大。刚想出言教训,却被头上之人叫住。 “何全,你下去吧。” “老奴遵旨。” 陛下既然发了话,何公公只能作罢,朝着主位之人尊敬地行了个礼后,便退了下去。 南颂抬眼默默打量着夏知浅,在看清她的脸后,瞳孔一震,眼神难掩的惊叹:美!真的太美了! 尤其是她额头上那抹火焰状花钿,仿佛天生就该长在那里一般,惊艳四座! 瞧她没有礼数,南颂也不恼,反而一脸慈祥道: “想必你就是夏知浅吧,朕早就听过你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年少有为啊!” 夏知浅呵呵一笑,一脸单纯道:“事迹?我夏知浅能传入到陛下耳朵里的事迹,无非就两件。一件是秘境这次,另一件,便是当年传出我是没有灵根不能的废物之事。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件啊?” 南颂的笑容即刻凝固在脸上,她所问之事难道不是废话吗? 谁会夸她还是废物之时年少有为啊!那不是眼瞎吗! 想罢,南颂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随即转移话题道: “知浅丫头真会开玩笑!来,朕今日特地为你和临儿摆了接风宴,庆贺你们顺利从秘境归来!来人啊,赐座。” 夏知浅:呵,知浅丫头?搞得他们好像很熟一样。 要是真想庆祝,何不请所有从秘境归来的人一同赴宴呢? 夏知浅暗自吐槽,她也没有客气,宫人搬来椅子后就坐下了。 他出什么招,那她接着便是。 南颂笑着道:“今日不分君臣,尽兴就好。” 南江临坐在夏知浅的对面,对眼前的食物毫无胃口,目光时不时朝她身上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