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连,她摆摆手让人去忙,一个人抵着办公椅背看幕墙外,林立的建筑,秩序井然,钢筋水泥的丛林。
从公司离开,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爱与不爱过于明显,只是有时候不愿深想,她性格好强,从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罢了。
车上时沉默片刻,让司机去长宏集团。
这一次来的倒巧,也在会议中,前台小姐询问她找谁,她指向会议室里,从玻璃墙能看见会议里的人,沈青棠在其中,她穿职业装,头发精神挽起,说话时从容不迫,听人讲时也是规矩坐着,神情专注。
“我找我女儿。”沈母优雅淡笑。
前台小姐顺着视线看过去,虽不知道是哪位,点点头,说会议已经开了许久,应该快结束,又端来茶水,再回到岗位。
会议没结束,人却先走了,临走时对她说声谢谢。
“好奇怪啊。”
前台小姐嘀咕一声,当时不知道她指的是谁,现在也不知道跟谁提她母亲来过。
沈青棠下班到家已经是十点。
阿姨都已经休息,客厅里的灯开着,电视打开着,走近才看见沈母在沙发上睡着,在她记忆里沈母极少会这样,自己的母亲一向注重仪态,在家也一样。沈青棠驻足片刻,最后拿过毯子盖在她身上。
沈母惊醒,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模模糊糊睁开眼,从沙发上撑着起来,声线温柔:“回来了,你们这学放的越来越晚,这晚自习要是没什么事,以后就回家上。”
“妈。”沈青棠睫毛轻颤。
沈母再定睛看她,哪里是学生打扮,才意识到自己睡意朦胧间,一时恍惚,竟误以为她还在念高中。沈母轻抿着唇,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她放开手,起身,裹了裹衣服起身上楼。
沈青棠握着毯子一角,手心里僵硬到泛酸。
沈母走到卧室门边,进去之前低声道:“早点休息。”
“好。”
“妈,晚安。”
沈青棠掀起眼皮,有些意外,等门关上,她低头,轻松地笑了下。
见段启文是回国就有的打算,段家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当年怎么说也是段家对沈家有愧,如今沈青棠来医院不计前嫌的拜访,让段母很感动,主动将病房留给两个年轻人。
沈青棠将手里的果篮礼品放下。
印象里段启文身形高大,此刻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的像是,面颊没什么肉,像是骨头上勉强覆盖上面皮,苍白的没什么血色,见到她,凹陷的眼眶里迸出奇异诡异的光亮。
“你竟会来看我。”段启文掀唇,喉咙里溢出笑,显得声音粗噶怪异。
沈青棠拉过椅子,在他床边坐下,目光平静,她曾经恨过他,强烈到恨不得杀了他,见他一面,噩梦会持续很久。
段启文目光紧盯着她的脸,“啧,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身上很香,坐过来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沈青棠没动。
他也不恼,闭着眼笑几声,牵扯到肺部,剧烈咳嗽几声,狼狈尽显,平复许久,道:“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看我如今成这样子,你应该很痛快吧。我知道是谁做的,许今野下手可真狠呐,这事做的滴水不漏,比我阴毒多了。”
“你不配跟他比。”沈青棠淡淡道。
“都分这么久了还护着呢,你这么深情他知道吗?我听说最近文家的丫头跟在他身后,两家交往倒是密切,很有当年我们两家的影子,你觉得,你跟他还有机会吗?”
段启文嘶哑笑出声,好久都没这么痛快,他如今过得不好又怎么样,谁他妈都别想好过。
他要像一根刺,插在每一个人心头上。
“他当初听说我碰了你反应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