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由车到人,小组长眯起眼,说车主有些眼熟。
沈青棠即刻低头,拿出手机发消息。
“先别过来!”
许今野感知手机震动,瞥眼:“……”
“天寒地冻的,真要在这等着?”同事渐渐走完,小组长走之前含笑多问一句,得到还是同样回答,摆摆手上车离开。
等到彻底没人。
沈青棠转身,看许今野还立在那,双手插兜,垂着眼,神情恹恹的,不算多好的脸色,面部线条绷紧,像夜里无人广场上的雕塑,观赏性极高,她看着他便觉得轻松,一扫在饭桌上的憋闷,三两步跑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
她抬头看他,笑道:“久等啦。”
话音刚落,额头就被不轻不重的点了下,许今野戳着她额头,轻嗤了声,“是不是过分了点?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这感觉过于熟悉,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他的待遇都没变。
啧,小没良心。
“不是拿不出手,是太能拿出手,有同事好像认识你,你小许总好厉害的,那他们考虑到你的威名,对我照顾有加就不好了,所以只能委屈你啦。”
沈青棠声线本就温柔,即便是拍马屁,也听得人从头到底都熨帖。
许今野轻捏她的脸,眯起眼,“从哪里学来的这套?又是周淇,以后跟她保持距离,好好的人都给教坏了。”
“那……有用吗?”沈青棠眨眼,目光清澈透亮。
“……”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许今野探了探她的手温,冷的跟冰块似的,烦躁地抬眉,寒风那么久,也不知道编个理由先偷溜也是笨的,揉搓几下暖和后,拉着人上车。
住一起这件事沈青棠同意,但需要时间,她刚回来不久,家里的事没处理干净,贸贸然就住一块反而激增矛盾。
许今野清楚,他们之间,始终隔着双方父母。
他将车启动,大方向灯驶入主路后,不紧不慢道:“我准备见见你妈妈。”
“嗯?”
沈青棠有些懵,反应片刻,下意识道:“我来处理就好。”
“以后娶她女儿的是我,怎么说,她都是我岳母,早晚都会见。”许今野顿了下,“我说过,你只管回来,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见沈母一面并不容易,两家并无关系,连表面客套都没有,再加上两年前的事,直接让人递话来:当年没送他进监/狱完全是看在沈家的面上,如果他还在打沈青棠主意,也别怪她旧事重提。
后来见面是在青台寺。
烧香拜佛是沈母近两年开始的,她像普通香客,徒步登山,洗净手后点香,双手横拿,上下晃动熄灭掉火焰,虔诚地高举齐眉,尔后放进香炉,她其实不信佛,但这样使她心里平静许多,一二来去,便成习惯。
转身时,看见寺庙外的身影,刚平静的情绪开始起伏,她克制地扯唇,像是没见到,径直越过他。
“宋阿姨。”
沈母脚步稍顿,胸中有隐而未发的怒气:“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你还敢来,是料定我不会报警?我知道你这两年风生水起,颇有些成绩,你父亲重视你,但我们沈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你做了那种事,还敢明目张胆的出现,是料定我们拿你没办法?”
“我没这么想,只是想跟您单独聊聊。”
回应的声音心平气和,沈母回头,两年没见,要比印象里成熟不少,没有少年躁动浮气,应当经过沉淀,不再是逞凶斗恶的年轻人,她垂下眼皮:“聊什么?”
青台寺香客众多,虔诚拜佛,来来往往并不适合,沈母对这片熟悉,绕到后院僻静处。
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