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或者从一开始,那件微不足道的事就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沈青棠自嘲地笑了下。
不说,是因为没必要,她一惯会逆来顺受。
她照例像往常一样,面上平静,看起来真如沈母那句“大度一些”般,不仅大度,甚至像将那件事都遗忘得干干净净。
吃过饭,段启文邀请沈青棠出去走走。
在两家长辈目光注视下,她拿着纸巾摁了摁嘴角说好,起身,拿过外套穿上。
段启文走在前面,步调缓慢,脚步一转,走向角落的位置,哪里早已经种上常青灌木,冬天是有些灰败的绿,修剪的干净整齐。
他停下来,抬头往上看,嘴角往下扯了扯,“那只狗是不是死在这的?”
“才几个月大,那么小一个,脑袋跟拳头大似的,对谁都摇头晃脑的。
“可惜了。”
段启文闭眼,摇头。
沈青棠依旧没什么表情,看着他,再没有其他反应。
段启文轻啧一声。
真的很好看。
是两年后再见,依然会心痒的好看。
上次只是在许今野照片模糊一瞥,这次是人在眼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
不同于高中时的清淡,眉眼要长开一些,五官更精致,挑剔不出任何缺点。
也不是没有缺点,这时候装云淡风轻,让他不是那么爽。
段启文拿出烟点上,狠吸一口后,恶意地朝她吹过烟雾,“那只狗叫什么,你当时哭那么伤心,好可怜,害我都想要给你买只一模一样的了。”
“你说你对一只狗都那么好,怎么偏偏对我这么狠,嗯?”
沈青棠呼吸着呛人的烟味,手指微动,只是依旧冷着脸,问:“你就想说这些?”
“叙叙旧,总要从以前一些事说起。”段启文促狭的笑了笑,下一刻神色又端正几分,问:“你跟许今野怎么认识的?”
一个本该毫不相关的名字,忽然被重重提起。
沈青棠抬眼,眼底少不了惊诧,心底又很警惕,她掀唇,“同校而已,谈不上认识。”
“不是吧。”
段启文点掉一小截烟灰,皱了下眉,“难不成他都没向你提起过。”
“提起什么?”她问。
抽了半根的烟被咬在嘴边,段启文将衣摆从下往上拉,露出腰来,在左侧的位置,布着手掌摊开大小的看起来有些时间的淤青,中心部分成了可怖的暗黑色。
他咬着眼,声音有些含糊,“不止这,手臂上,背上都有,都是托许今野的福。”
“我总要好好谢谢他。”
沈青棠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陈塘拨来的那通电话,告诉她,再不来许今野就要将人打死了。
打的是谁,她没问,许今野从来没提起过。
段启文将衣服放下来,拿掉烟,舔舐了下唇,“说起来挺有意思的,他这么护着自己的未来嫂子,他哥知道了怎么想?”
唇边是晦暗莫名的笑。
“……”
段启文还说了些什么,沈青棠一概没听清楚,脑子里一直在想,那天晚上许今野动手,是因为她。
为什么呢?
手机震动一下,是周淇发来的消息。
【周淇】:许今野赢了,站点冠军。
并发来一张照片,少年越过终线,赛车前轮离地,张扬的不可一世,连阳光都偏爱,落在左肩的光束,都异常耀眼。
而她又算什么呢?
沈青棠阻止自己深想,怕不过是妄想。
再见段启文,曾纠缠她许久的噩梦又重新卷土而来。
梦里还是在家,昏天暗地,有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