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真地问陶妈妈:“我在夫人屋里当差吗?”
刚才太夫人问桃花的时候十一娘在一旁听,魏紫的娘、老子都在庄子上。这孩子只怕是依仗着自己姐
姐在太夫人屋里当差,所以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有了魏紫就一切都能如愿。
陶妈妈也猜到了,笑道:“你想到夫人屋里当差?”
桃花笑道:“我娘说,最好到二少爷屋里当差。这样我也能和姐姐一样,做大丫鬟。”
陶妈妈微微一笑,让人领了她下去。商量十一娘:“这丫头怎么办?”
十一娘笑道:“给她找个差事好了。算是顾全了魏紫的颜面。”
陶妈妈叹气:“也只能这样了!”心里却想着,说话这样不知道轻重,只怕安到哪里也是个惹事的根
苗!
待陶妈妈走后,十一娘不免和琥珀感叹:“真的是一母九子,各有不同!”
琥珀笑道:“您是不知道。魏紫从前叫李花。家里的丫头多,养不活,就把她丢给了在浆洗房的姨母
,她从小在府里长大。并不像这桃花,从小在庄子里,眼界有限。”、
十一娘笑道:“咦,我们琥珀也是庄子上长大的,却是这样的精明能干。还是各人的造化不同。”说
的琥珀脸都红了,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就问起西山别院那边的情况来:“……可有消息?”
琥珀摇头:“说一直大门紧闭,没看见谁进进出出的。”
十一娘也不头痛。
是发生了什么自己的人没有发现呢?还是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呢?
她叹了一口气,想到明天要和太夫人去中山侯府,叫了滨菊进来,三人一起商量明天穿什么衣裳、戴
什么饰品。
徐令宜回来了。
十一娘忙丢下手头的事迎了出去。
相比早上,徐令宜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从净房更衣出来,竟然还注意到了屋子里的变化。
“暖房来换过花木了?”
“是啊。”十一娘笑道,“还送了大红的木芙蓉来。”
徐令宜望着炕台青花花觚里插着的灼艳的花朵点了点头,脱鞋上了炕。
十一娘亲自去沏了茶给他:“侯爷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才刚到申正,平常回家比这要晚上半个时辰。
“哦,没什么事!”徐令宜轻描淡写地道,“所以就早点回来了。”
没什么事?所以早点回来了?
十一娘可不相信。
徐令宜可不是什么恋家的男子!
可她只装不知道。
笑着和他说起太夫人明天要带她去中山侯府恭贺的事来。
徐令宜听着微怔:“娘怎么没跟我说?”
“可能是侯爷还没有回来吧!”十一娘笑道,“我看娘的样子,好像也是临时决定的。
许是想去看看热闹。”
徐令宜点了点头,望着屋里的丫鬟,神色间有犹豫之色闪过。
难道和早上一样,有话和自己说?
十一娘思忖着,或是让帮着滨菊收拾自己刚才没来得及放入箱笼的衣饰,或是让去看太夫人那边的饭
好了没有,把屋里的人一一打发干净了。
徐令宜明显地松了口气,突然没头没脑地道:“我昨天和三哥说了大半夜的话!”语气还是有些迟疑
。
一句话从早上憋到现在,真亏他能忍!
十一娘强忍着笑意,表情认真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徐令宜看着,表情又松懈了些。
难道昨天晚上三爷说了些比较过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