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关门的声音小点。”白衣男生冷冷的说道,声音有点儿霸道,也有点儿威严。
我才想起自己也赶着回去,正准备塞上耳机跑步时,球场上一个男生喊住我,“hi,江漓岸!”
我侧身望去,原来是冯家涵。开学第一天晚上,辅导员找我谈话时,他也在。那天晚上辅导员确认了我是我们班的团支书,主要负责把学院的重要消息其实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概传达给我们班的女生,而他是班长,男女生通吃。因为军训是男女生分开训练的,所以那时班上的男女生根本互不认识,而他是我认识的我们班唯一的一个男生。
“hi,冯家涵!”我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练跆拳道吗?”他跑到我身边,看见我穿着道袍,热情的问我。
“对啊,我练跆拳道。”
“那怎么走了呢?我看刚才好多人都才进去呢!”他疑问道。
“蔷薇喊我陪她去参加一个什么新生晚会的招新呢!”
“哦,她肯定没问题。”他笑起来,满口的牙齿整齐又洁白,很阳光。我想起来,蔷薇说她们是高中的校友,但并不同班,报道时两人碰见了才互相认识。这样看来蔷薇高中时果然是风云人物。
“我先走啦!”我笑着摇手跟他说再见。
“好,拜拜!”他也摇着手跑回球场和刚才的东北男生一起打球。
我戴上耳机,开始跑步。晚风轻拂过我的脸庞,夏日的气息在奔跑中开始肆意蔓延,我跑步超过白衣男生的身边时,耳机里爱尔兰的风笛悠扬,仿佛时光倒流,夏至未至,而春光在笛声中流连。
我们四人来到致用楼120教室时,新生晚会的新人选拔已然开始。整个大教室坐的满满的,人头攒动,后门也是黑压压的一片,不停的还有人走过观望。主持人是大二的学姐曹菲,商学院学生会组织部部长,穿着一条绯红色的小礼裙,头发染成浅栗色,微卷至肩脸上着一点淡妆,落落大方,每次她上台时台下都会有阵小轰动。台下第一排坐的都是当晚的评委,学生会主席,文艺部部长,秘书处主席。。。
其实他们也不过大二或大三,可是,他们脸上的笑容却满是骄傲与成熟。
有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一年的时间,我们能走多远。
蔷薇抽到第6号上台,她有些紧张,她抓紧了我的手,那双手在颤动,手心冰凉。糖糖安慰她,不要紧的,你看台上那些人那么痤,而且没几个会跳舞的,不怕,不怕。但事实上,很多人都是有备而来的,台下其实藏龙卧虎,人才济济。
那天蔷薇穿一条浅蓝色的及踝长裙,头发散落到肩处,腰肢柔软,一曲《南国佳人》,满堂喝彩。曲终时,我和糖糖都很用力的为她鼓掌,台上的蔷薇也向我们微笑示意,只是我觉得她的笑容在她的目光扫视一场后变的有些僵硬。
我觉得有点累,趁其他人上台展示才艺的间隙,便走出教室透气。我坐在倒数第三排最靠墙的位置,起身时小心翼翼的低头看着脚下,当我终于走到过道时,长舒一口气,抬起头,却猛然撞上一个厚实的肩膀。“对不起,我没有看见,不好意思。”,我连连道歉。
洛神曾说我总是很客气,对不起这三个字,我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歉意,其实也只不过不小心撞到而已。
我抬起头,仿佛我的发稍还在头顶电风扇风叶的呼啦声中轻轻划过了那个男生的脸颊。
“是我没看路,你先请。”那个男生的声音浑厚而谦和,我抬头看他一眼,男生穿黑色衬衫,深蓝牛仔裤,眼睛明朗,言语彬彬有礼。他朝我微笑点头,我侧身挤出了教室,转身走进了人少的走廊。
九月的H大,桂树芬芳,月光静谧的洒落,我微微昂头深呼吸,又想起也曾是这样的撩人月色,那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