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我脚下?”燕生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有几分得意,可到最后却后悔自己说漏了嘴。好在乌尔隆似乎没听见一样,只是哈哈大笑着朝前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僻静处,心怀忐忑的燕生见四下里没人,连忙跪下求道:“奴才给大人请安。不知大人可还记得,您收下了我家主人的名帖,却没让奴才进府去哪?”乌尔隆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原来是你!怪不得我一直觉得脸熟。”燕生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进一步说:“奴才已经在这儿等了好几天了。既然又能有幸遇到大人,就请大人无论如何让我见王爷一面。”乌尔隆看他苦苦哀求,心中虽有些不忍,但还是先教训道:“你怎么听不明白?王爷主揽六部事宜,本就事多心烦。若六部官员都像你这样求见起来,那他岂不是没有片刻轻闲?更何况,近年来王爷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们一直劝他静心休养……”听他口气坚决,燕生心知无望,不得不思量其他办法。
“若是你家二爷亲自来,王爷可能还会给几分薄面。不过,怡亲王府与你们安府一向甚少往来,就算不见也没什么奇怪的。”乌尔隆用一贯严厉的口吻说出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他是想看看燕生还有什么理由能与自己争辩。眼看着前功尽弃,燕生虽心里焦急,但面儿上还是不卑不亢,他好好想了一番言辞,回敬道:“大人说的固然有理。但王爷的侠义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二爷和奴才素来仰慕其为人。没想到,如今的王爷却变得英雄气短,一味地小心谨慎,岂不是妄担了‘侠王’的名号?”话刚说完,他也不行礼,转身便走。还没走几步,便听身后乌尔隆喝道:“站住!好没规矩的奴才,难道这样就放弃了吗?”燕生一愣,转回头看到乌尔隆已追了上来。
“没想到,安俊身边还有你这样的人。”乌尔隆不吝地赞道,“今天你毕竟帮了我,我乌尔隆不喜欢欠别人的,因此,我想卖你一个人情。”从他的话中,燕生仿佛听到一些眉目,他可以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善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和主事的嫡福晋兆佳氏见面。”一向高傲的乌尔隆大人竟然用商量的口气和他说话。燕生心想:王府规矩一向森严,女眷一般不得与外人相见。乌尔隆不像是在撒谎。不管怎么说,把密函交给福晋总比送不出去的好。他拿定了主意,说:“就依大人所说,奴才这里先谢过了。”看到燕生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乌尔隆显得十分满意,拍着他的肩头笑道:“不错,果然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他重新跨上马背,弯下腰在燕生耳边吩咐道:“三天后在王府门口见。只是记得,决不可以再说冒犯王爷的话!”燕生点点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七)
三天后,燕生如约来到王府门口,但并没有见到乌尔隆本人。府中管家模样的人带他进到院墙之内。燕生低着头,一面走一面抬眼观望。只见各处皆有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十分气派。
在一间客房里等了片刻,一个穿戴不俗的丫头笑吟吟地走进来,对他说:“请随我来。”燕生也不说话,只略一点头,躬身跟着她往东走。路两旁皆是抄手游廊,穿过月洞门,便见小小三间厢房,绿瓦明窗,翠竹环绕,显得典雅别致。他们还没到门口,里面就有嬷嬷打起了门帘。燕生一弯腰进去,看到地上铺着红毡,随手可见地下,架子上摆着古玩玉器,阵阵熏香迎面袭来。
燕生定睛一看,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