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漫林阁”不会就此玩儿完了吧?!不说茶苑,恐怕连咱自己,说不定就彻底玩儿完了!
柳仙淡漠着双眼,依旧清冷的好似凝梅:“子叶四处献艺,从未有过二曲,实在不知您的两首琴,两只曲是何来。”
郝王爷一笑,淡然起身,微胖的身子踱过台前:“公子,柯姑娘今日在集市桥下放话,您可是有两首琴,两只曲。”
我寒毛“唰”的一下给咱来了个注目礼,双眼“啪”的一声将眼珠子滚落在地!双腿“吱”的一弯没出息的颤栗,双手“呦”的一颤搭上子叶的手臂:“好哥哥,你就给多唱一首吧,这位可是王爷,您若不张金口,恐怕咱脖子上就只剩下碗那么大的口了。”
先不管老小子怎么知道我是那说书先生的,保命要紧哪!
柳仙对我一皱眉:“为何要这般谣传?”
哎哎,你不那么直接行不?还让不让人下台了?
我随即一拍清瘦香肩:“我那不是谣传,只是广告!知道啥是广告吗?就是把老鼠变相称为蝙蝠,老猫称为老虎,刺猬称为穿山甲,小白兔称为老母猪!夸张手法而已,才不是谣传!”
郝王爷这边笑了:“哈哈哈,柯姑娘,本王只是猜想那说书先生会不会是你,没想到,还真是懵对了。”
啥?你爷爷的,老小子居然敢阴我!
都怪咱的嘴巴不争气,人家一个小计谋,咱自己倒张口承认了!也罢,事以致此,还是先解决问题。索性对老小子说:“郝王爷料事如神,咱小老百姓怎能逃过您的法眼?既然您得知这话是小女子所说,还请您莫要为难子叶与茶苑,当然……最好也别为难果子啊!~咋说上回咱也给您泡了碗好茶了是不?拜托拜托!”
我这一闹腾,那老不死也不纠缠了,反而随即笑起:“行了行了,话从你这丫头口里出,什么事儿都不稀奇了!为难谈不上,只是上回听你在府上唱曲儿,也算是有副好嗓子,今儿趁着子叶公子也在,何不为本王助助兴?”
你丫的!干啥都上瘾?喝茶有瘾,杀人有瘾,连听曲儿也上瘾?
心不甘也没办法,王爷也是爷呀!忙劝说柳叶仙子:“仙儿,算我求你,咱就给这爱看戏的爷露一小指头,你只要嘣几个音儿就成,其他的我来!”
柳目挂了无奈,轻轻摇摇脑袋,只是轻言:“既然是我有求于人在先,却也只好如此。”
仙影再次打开包袱,将玉雕琴放置好,纤指一转,请那老不死的上座儿,接着便淡然回身,在我的呆愣中,轻拨琴弦,发出清脆之音……
我为啥呆愣?还没准备好呗!唱啥没想好,啥调子也不知道,柳仙这就弹上了,慌忙之中,我只好以发神经结束这场闹剧:“额……one,two,onetwoshreefour来来我是一颗果子,子子子子子子……子,来来才十六岁不想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来来都听子叶弹一次,次次次次次次……次,来来活蹦乱跳想想词,词词词词词词……词……我的名字叫柯果子,十六岁的小女子,没事儿就会找乐子,一心只想着赚金子,就是有点像疯子,朝三暮四混日子,疯疯癫癫半辈子,后来遇上个美男子,看上咱这小女子,说回家生个胖小子,送我马车和房子,谁知那男子是骗子,腰里别着个刀片子,一脸凶恶的样子,抓着我就要银子,吓得我稀溜溜抽鼻子:‘求求你了天王老子,放了我这个小孩子,来生我给您当娘子,生一窝的小骗子!’谁知男人也算汉子,一抬手给我个耳刮子:‘少跟爷爷装孙子,没钱就别想有路子!’转身挥舞大爪子,刀子插进咱肚子,送我见了阎王老子,结束了我的一辈子,啊!生的伟大,死的窝囊啊!”
众人,皆痴呆……
片刻后……
“哈哈哈哈!”一片的大笑之音,震得“漫林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