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万两是原先他预计的最高价格,半年前他一见到水若零就惊为天人,而两人一见钟情,当下便约定好到时候为水若零赎身,为了筹这三万两,水若零也花费了许多苦心,眼前成功在望,可是居然杀出个程咬金来。
余乱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四万两。”
顿时,水若零花容失色,那蓝衣公子不过是普通商人之子,此刻除非将所有地产卖掉,才能筹备四万两以上。
蓝衣公子他眼神里流露出黯然、悲伤,最后他决然抬头看了水若零一眼,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四万一千两。”这个委实是他的极限,再多一分,只怕便要沦为乞丐了。
余乱情斜睨看了他一眼,狞声说:“臭小子,看来你是破釜沉舟了?居然为一个女子,舍得倾家荡产。”他目光锐利,早已看出蓝衣公子说话的气势,已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此刻他忽然哈哈一笑,说:“那我就出四万二千两。”
那蓝衣公子气得全身发抖,他咬牙大声说:“四万五千两银子!”
“哼,我瞧你身上根本没有这么多银子。”余乱情冷冷地说。
那老鸨当下投去疑问的表情,而蓝衣公子猛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裹,对老鸨说:“请验收。”他此刻心下不由一阵轻松——虽然万难,但是只要能和水若零在一起,又有何惧?
老鸨看过银票,这才说:“银票二万一千两,龙天城一百零六座地产值一万一千两,房屋抵押四千两,酒楼抵押二千两,北风城地产……”
台上的水若零,忽然忍不住要落泪——蓝衣公子为了她倾家荡产,在所不惜,而;另外那北风城的地产,其实都是向他的朋友借的契据……
待老鸨清算完毕,这才说:“还差三千七百两。”她看着面色苍白的蓝衣公子,淡淡地说。
台上的水若零忽然轻声说:“妈妈,我这里有的。现在先不要为难楚公子。”
那老鸨冷笑一声,说:“你这半年来收入的一万多两,不是已都给了这位楚公子吗?怎么还有?”
水若零缓缓取下身上的首饰,一件件摆放在琴台上,说:“你可以估价。”
此刻,台下所有人都怔住了,他们早被这对情人所感动,此刻忍不住都大声喝彩起来,早有人扪心自问:遇到真正所爱的女子,你会如此倾家荡产吗?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坚定的声音:“会。”
正当他们都为这对情人欣喜时,忽然人群里传来一个声音:“五万两。”
那人正是冷笑着的余乱情。
顿时,拿着珍珠耳坠要放在琴台上的水若零,手忽然静止在空中,她不敢抬头看蓝衣公子,此刻,她的心几乎被凝固住,不再跳动。一滴泪水轻轻落下,碰到珍珠耳坠上,绝望地散发开无数水纹。
众人看到洋洋得意的余乱情,心里早愤恨到了极点,可是不敢表示出来。此刻这余乱情讽刺地说:“好一对痴情儿女,可是我说过我放弃了吗?”他抬头四望,说:“这下没人能出得更高吧?”他用挑衅的目光扫去,众人皆都低下头。
那蓝衣公子呆若木鸡,他就站在原地,看着近在擂台上的水若零,可是忽然觉得如隔着千山万水。他心如死寂。
余乱情缓缓向水若零走去,此刻他脸上露出淫乱的笑容,说:“老子用五万两买了你,一定要物尽其用……”
此刻,忽然台下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六万两。”
顿时,所有人都呆住了——能舍得六万两的价格,能和宰相之子争锋相对,这究竟是什么人?
却见一位华服少年,玉树临风站在船头,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柔柔的微笑,如同万朵花在颤抖一般!那是——风!
他如同一阵温煦灵动的风,神奇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