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随着男子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气势也跟着迫人而来,让人不由得散开,退后。他身后的另几位公子眼见他近前,也跟着走了过来。
“夫人。”崔云骁抱拳见礼,明明二人已是见过,这当下,他却是抱拳深深一礼,似是初次相见。梓清心下明了,亦跟着福了一福,还礼。
“公子,这是谢家家事,公子如此……”钱氏在崔云骁出现之时便蹙了眉,强压下心内的一口恶气,此刻见他不宣而近,再也忍不住了。
“太太此言差矣。”崔云骁不待钱氏话落,已是冷冷道:“人命都出了,何来家事之说?”
“那是我谢俯的奴才,是生是死当是谢家之事。”钱氏断然喝道。
崔云骁闻言,脸上生起一抹冷笑,冷冷一哼,转过身对一位身着湖兰锦衫的公子说道:“吕公子,令尊可以致辞了。”
吕公子闻言轻声一笑,返身指了身边的另二位公子,道:“何只是家父,张兄,苏兄,两位尊长当如是。”
他话声一落,另二位公子哈哈齐笑,抚掌道:“妙极,妙极,天下当如谢大人俯上治身严明,要这大理寺卿,刑部,顺天俯何用。”
钱氏听得几人对话,手脚一冷。
谢沐安识得情形不对,连忙令了下人,将钱氏扶了一边去歇息,又走至梓清身边,压低声音道:“清儿,你便是要打要杀这姑子,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先将人安置妥当才是。”
梓清抬了眼,泪眼朦朦的看着他,咬了唇,一字一句道:“你也听到那姑子说的话了,你应该知道莲香和我是怎样的情份。”话落低了头,拾了裙摆,朝崔云骁众公子跟前行去,盈盈一拜,“到时还说不得麻烦众位公子做个见证。”
“夫人且请放心。”崔云骁一马当先,立于梓清身前,冷冷扫视周遭一眸,才缓缓道:“在下英亲王俯崔云骁。”话落又指着那湖蓝锦衫公子道:“这位是大理寺卿吕大人家的大公子,吕英华。那位是顺天俯尹张大人家小公子,张之名,另一位是刑部尚书苏大人家的公子,苏瀚。夫人他日有需派人知会一声,我等皆可为夫人出堂呈证。”
梓清敛了眉眼,屈身一福,“谢各位公子仗义。”
梓清直觉那淡淡瞥来的目光,似冰般冷砌,却又在那冷砌之中有着耀眼的光芒,微微一闪便不可再寻。
“来人,绑了这姑子,送顺天俯尹。”崔云骁一声历喝,便有一身手敏捷的小厮上前,拧了圣音的胳膊套了绳索便要相缚。
“谢大爷,您救救我。”
谢沐安在听到那几位公子身份时,便知晓今日之事断难善后,正在急思着对策,听得圣音这一惨喝,越发心急如焚,数次抬了目光朝梓清看去,却都只看到梓清低了头举帕拭脸。
眼见得那厮推了圣音要走,梓清忽的想起一事,连忙道:“且慢。”
谢沐安一喜,连忙上前,却是不待他开口,梓清忽的问道:“我俯中的兰姨娘你把她怎的了?”
谢沐安只觉身子一僵,脸色惨白之下,连连拿了目光压向圣音。
“兰姨娘她受了风寒在厢房中歇息。”
“哪间厢房?”
圣音低了头瞥了目光,吱吱唔唔。不时的拿了眼角偷瞄谢沐安。梓清却是往前半步,站在她跟前,一字一句道:“你把兰姨娘怎么了?”
“清儿。”谢沐安眼见事情再往下,只怕难以收场,只得出面上前。
“爷。”梓清回了身,抬头看着他,“不是我多事,莲香且只是个丫头尚能出这等意外,兰姨娘只怕……依着我的意思,还是一道带着兰姨娘回俯。”
负手而立的崔云骁唇角微勾,眼里有了隐隐笑意,暗道,好,好一个王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