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只有自己亲手去做了,我只好有样学样,把不够长的头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像她们一样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又借了同宿舍习优的胭脂水粉简单画一下。
梳妆完毕,列队点名,“胖三娘子”手拿戒尺,一个个检视仪容:“身为舞优,要仪容整洁,化妆梳发这种事情,没有人会替你做,要自己用心。你!唇脂涂的不匀!今天不许吃晚饭!•;•;•;•;•;•;你!胭脂擦的不对称!今天不许吃晚饭!•;•;•;•;•;•;你!两边眉毛有深有浅!今天不许吃晚饭!•;•;•;•;•;•;你!发髻梳的乱七八糟!今天统统不许吃晚饭!”
今天不让吃晚饭,明天也不让吃晚饭,后天又有各种理由不让吃晚饭!
我敢肯定,这个“胖三娘子”绝对是为了省粮食,所以时时处处针对我们这些还不能出去跳舞挣钱的习优,动不动就不让吃晚饭,照这样下去,还没累死,早就饿死了!
更要命的是,有天半夜,我突然肚子痛,原来大姨妈来了,这古代没有卫生巾,可怎么办?只能无数次跑茅厕,刚好撞到从茅厕出来的谢阿蛮,顾不上给首席行礼,急匆匆钻进了茅厕,蹲得腿都麻了,也没有想出个鸟办法?
正在发愁之际,茅厕的门上伸过来一个长长的布条,谢阿蛮在外面说道:“你是不是月事来了?这是我新作的月布,给你用。”
月事?月布?都有“月”字,肯定和大姨妈有亲戚关系!
我拿下来仔细一看,这月布用一块红色的布料做成,大小形状和现代用的卫生巾差不多,是个长条形的前开口的袋子,里面装满了草木灰,袋子四角有几条绳子,可能是用来绑住不让其滑落的吧?
难为我一个从高度文明的21世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居然搞不定一个大姨妈?捣鼓了半天,终于艰难的带上月布,走出茅厕,想对她声谢谢,门外已经无人。
肚子痛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自然是连床都懒得起。晨鼓响过三遍,应该是列队点名的时候了。管它三七二十一,我今天一定要睡个饱觉。
睡饱,吃饱,这才不枉我来人间走一遭!我正捧着一大盆老妈炖的红烧肉吃的不亦乐乎,突然,“duang!duang!duang!”什么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胖三娘子”正在举着一把戒尺敲床板。
“饭吃不饱,觉睡不好,又加上大姨妈来打扰,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吼完,瞥她一眼,继续睡我的大头觉。
“胖三娘子”气急,将戒尺“啪”的一声拍到我的背上,这个老碧池,居然敢打我?连我亲妈都从来没打过我!我当时“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她怒目而视:“你敢再打一下试试!”
“杨晓玥!我拿整本易容术秘笈换你,可不是让你来逸春坊睡懒觉的!”“胖三娘子”也怒了,冲我嚎叫道。
“本姑娘今天就是不起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奋力朝她吼完,拉起被子蒙住脑袋躺在床上。
在另外一个院中正在练舞的舞优们听见这边争吵,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在众人面前,她感到自己的权威被人冒犯,生气的将手中的戒尺“噼里啪啦”打在我的棉被上,还好冬天的棉被厚一点,我可以强撑片刻,没想到她越打越起劲,力道越来越大,隔着棉被,我的手臂、背部都感觉到戒尺落下的地方被打得生疼,我将棉被越裹越紧,差点窒息。
“三娘子息怒。”好像是谢阿蛮的声音。
我将棉被掀开一条缝,看见谢阿蛮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