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可怜的闺女,怎么就这么命苦呀,还整天跟我显摆,说找了个好男人疼人,疼孩子……可怜的闺女……嫁妆都被人拿去使了,还跟我说一点都没受委屈。”
李氏这么哭天抹泪的,秦大福的内疚更是像一把尖刀剜着自己的心,“娘,娘,俺媳妇她,她没事的,嫁妆……”他扭头看了张氏一眼,也不好说什么,他还能逼着娘往外拿东西不成。
他又赶紧对老秦头和张氏道:“爹,娘,你们没跟孩子姥爷姥娘说清楚呢都是误会。”
张氏立刻反应过来,可还有点不甘心,“你二大娘在这里和你岳母说呢,都是误会。之前说什么分家,其实不过就是说现在先别分家,等我们老两口老了,他们兄弟再分家,哪里知道老大家的不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还假装跳河,这算是什么话啊?”
李氏冷笑,一下子又被拱起了火,“他奶奶,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们当初分家怎么分的?找了证人的?你们怎么分的我不管,现在又要怎么合并我也不管,怎么的俺闺女不同意就给逼得跳河了?一会儿说是不小心掉河里去,一会儿又说假装跳河,到底是不是给逼着寻思?这要是一个整天哭哭啼啼过不下去的人,跳河大家也不奇怪,俺闺女是什么人,四外村的人谁不知道?人和善,又不和人交恶,为人也不是个忒小气的,你们要怎么的,才能给逼得跳河了?我倒是要说道说道。”一会儿说不小心掉下去,一会儿又说假装跳河,有实话没有?
张氏被二嬷嬷顶得浑身难受,恨不得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还想说,老秦头赶紧扯了她一把,一脸愧疚地给李氏和老柳头作揖,“亲家,你们别生气,这事儿呢还真是个误会。我们不过是那么一说,没真想着要怎么样的。孩子也是犟,哎,不说了,不说了,都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欠考虑了,我们去给孩子赔不是。”人家老柳家给自己家的帮助太多了,那年冬天,自己生病,还是老柳头请了郎中抓了药给自己看病。他们一出面,自己也真是不好说什么的。
听他竟然承认媳妇是因为分家才跳河的,张氏顿时没了脾气,面色灰败,没有了斗志。
二嬷嬷讥讽地看着张氏,自己要是不来给她搅局,他们还不承认是逼着媳妇跳河了,说什么不小心掉河里去,骗鬼呢。干活的大人,离着河也是有个几丈远的,眼神得多不好才能掉河里去?
她这些年的墙角是白听的?白天他们在院子里吵吵把火的,连撵人合离的话都说出来了,秀瑶都跟他们发了狠话,他们还想装没事儿人?
还说什么要是合离就是丢老柳家的人,分明就是逼着人家媳妇去死。现在说什么好话,休想!
她就是要逼着他们承认柳氏是跳河的,是被他们逼的,看他们以后还嚣张,也算是有把柄攥在自己手里。
李氏看老秦头满脸愧疚的样子,也松了口气,问道:“误会?”
老秦头连连点头,“误会,误会,真是误会的。家是早就分了的,不会再想合在一起的,分了就是分了,他们三房兄弟,基本是各过各的,不会再搅和在一起的。这个他二爷爷和二嬷嬷也可以作证的。”
二爷爷赶紧说是的,自己能作证,二嬷嬷瞪了他一眼,他又朝老柳头笑。
李氏这才叹了口气,“那就去跟孩子说清楚吧,我们当父母的,真是给孩子操碎了心。大家都是做父母的,有这个体会。只要不是闭了眼,咽了气,两腿一蹬的时候,就放心不下这些孩子。我们这么大年纪,正在家里忙活呢,突然就听见人说闺女因为分家给逼的跳井了,我们什么不顾得了,几十里路的跑过来,真是一心记挂孩子,还以为孩子怎么了呢,你们也别嫉恨我们,实在是担心孩子。”
她都这么说,老秦头和张氏还能如何,本来就是自己要算计人家闺女,张氏还觉得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