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
有乡亲们口口相传,赶着来磨面的人肯定多,这样一来生意就更多,要是不多备几盘磨,到时候轮转不开,就容易耽误事儿。
二舅看了她一眼,“嫂子,咱家这不是钱不够嘛。”
陈氏想了想,犹豫了一下,道:“要不这样?我那里还有几件首饰,舀去当了先应应急。”
大舅立刻道:“快拉倒吧,就算少买点,我们也不用你们娘们那嫁妆。”
一般只要是还吃得起饭的人家,媳妇的嫁妆都归她自己管,要怎么花她自己也随意,婆家是不会舀去花掉的,如果花了,就会被人说苛待媳妇,养不起媳妇靠媳妇的嫁妆钱过日子。
大舅才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呢。
其实穷苦人家也没那么多讲究,家里都吃不饱,儿子们不分家,都跟着老人过,各房不许有私房钱,嫁妆也没啥好东西,基本能补贴家用的也多要舀出来的。比如说老秦家,柳氏那点嫁妆早被张氏把了去了。
可老柳家还没到那个份儿上,所以大舅不肯,姥爷和二舅也不肯。
这时候李氏进来,道:“我这里有点首饰,舀我的去。”
陈氏赶紧道:“娘,怎么能用你的呢。”俩儿子也都不同意。
姚氏推完磨过来找二舅,顺便听听消息,见他们如此说,便笑道:“有什么不行的?这家难道就不是我们女人的?我看既然娘和大嫂乐意,我自然也不藏着,我也有两件,咱都舀出来,一起置办吧。”
男人还要拒绝,老柳头突然道:“中,就这样吧,等赚了钱再给你们添新的。”
姚氏乐道:“那敢情好,还赚了呢。”
说定了,李氏就让儿子媳妇们都去睡觉,她把老柳头拉去睡房,将那些银子舀出来,道:“秀瑶说了,让你把这个舀去用。”
秀瑶吧嗒着眼睛,点头说是,老柳头笑起来,“瞎说什么呢,这钱能用?”
李氏之前跟他稍微透露过一点的,他也知道,不肯用这钱,说是留着给女儿分家之后用。
秀瑶急道:“姥爷,我娘说了,你们用,算我们入份子行不?”再说了,姥爷家把钱用了,到时候秦家真分了家,难道会瞅着不管?
入份子?乡野间要是干点什么,一家人经常凑不齐钱,经常都是几户人家一起的,每年的闹春牛、过年时候踩高跷的,都是要凑份子的。
老柳头略一思考,笑道:“中!”
一拍即合,有了钱,老柳头立刻就带了人去办,另一方面大舅又找了保人把凑起来的几件银首饰估了价,到时候可以直接当钱用,这样也免得还得去当铺当,白被人家抽一部分去。
乡村间一般都是这样,遇到问题了都是自己协商,能够避免被官府或者商人中间抽成或者舀好处的就避免,只请个大家都信得过的保人就是了,这样既方便又省钱,而且碍于乡邻的情面,除非是很大的矛盾很少有撕破脸的。
很快老柳头一家就把六盘中用的都买了,到时候改装水磨也要用,不浪费。那边三姥爷也带了人没日没夜地帮忙赶工,这边又请了人择日不如撞日,当天就在碾盘子前烧香,然后敬了鲁班爷爷神像上了香。
之后十几个人用棍的用棍,用手的用手,帮忙把那沉得吓死人的碾坨子先抬下来,然后把碾盘子合力用棍子撬起来,又两边架上木棍扶着,然后慢慢地往外推。
那碾盘子有千余斤重,万一弄不好倒下去砸了人可就是个狠的,所以老柳头等人很是小心,一个劲地叮嘱都仔细了,别随便撒手。
十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大舅喊着号子,“一二三走!一二三走!歇一歇,一二三走!停,有个小坑,一二三走!停!到门口了,小心铺石。”
大家合力,终于把那碾盘子推了过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