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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子干聊天,薛向从无顾虑,如何想便如何说,要说他薛老三确实有些怨怼之心,萧山被他折腾成这样,便是有天大罪过,也得抵消了,还余些赏赐啊,人家那些跟着沾光的,都举步高升了,偏偏他薛某人这肇始原型,没了准信,说什么给假结婚,可给假有一给三个来月的么,真当他薛书记坐月子啊?
却说薛老三一翻抱怨罢,电话那头陡然笑出声来,开怀笑罢,但听许子干道:“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考虑到你薛大书记结婚乃是大动静儿,能给你这么多假么,别人是想都想不来,你小子倒还拿了做埋怨?真是贱皮子!”
“得,您说得对,我就是那贱皮子,劳碌命,一天不为人民服务,我这手啊心啊,就全痒痒,您就明说了吧,我下一步到底去哪儿?我也不跟您绕圈子了,我去哪儿都无所谓,倒是小适要念书,是个麻烦事儿?”
薛向知道许子干最疼小家伙,这会儿自然得搬了小家伙出来做由头。
果然,一听小家伙念书,许子干惊声道:“小适念书怎么了?难不成她在岭南那边念得不痛快,没关系,可以来我这边么,说我们闽南别的不行,可这教育可是顶呱呱,我们这个省委机关小学,办得可是不错!”
许子干的大包大揽,薛向早有预料,“许伯伯,我倒是想让她过去,可她那小脾气能听我的么?是这么档子事儿,眼下我大伯不得回京嘛,小丫头便想跟我去,所以,我就想早早知道我下一站在哪儿,好先给小丫头选个好学校啊!”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会打埋伏,曲里拐弯儿地,自个儿想知道就明说嘛,干嘛扯上小适!”
见心愿难圆。许书记果断戳穿了薛老三的伎俩,丝毫不留面皮。
“既然您这样说,我就认了,我就是想知道我这脚踩西瓜皮,下一步到底滑到哪儿去?”薛向毫不犹豫的顺杆爬了。
未曾想,电话中并未传出预料的吼声,反听许子干笑道:“那我倒想知道你小子想去何处?”
“怎么,这个还有的选?”
薛向惊声道。
“你小子真是脸大啊,组织调你去哪儿,你去哪儿。有你挑三拣四的份儿?”
“您许大书记可真是练的好钉耙啊,这倒打一耙的本事,高明得怕人,分明是您问我想去哪儿的,怎么这会儿又成了我挑三拣四?”
薛向真是没想到数月不见,许大书记竟成了二皮脸。
许子干被薛老三说得一时语塞,说起来,他回应薛向的话已经渐渐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是回话。总免不了加上讽刺,结果。这回习惯使然,自己的两句话竟打起了罗圈架。
“行了,不跟你小子掰扯了,实话告诉你,你要去哪儿,一时半会儿,还真定不下来,不过你小子放心,不管去哪儿。这回都去不了僻壤穷乡了!”
“咋的,难不成,我要留京?”
“怎么,在你小子眼里,除了京城,别地儿都是乡下?”
“曲解了,曲解了。我哪里是这意思,我纯是听您语气,似乎我去处的事儿,还真挺难办。定是许多单位争着抢着要我薛某人喽!”
薛老三话音方落,听筒里便传来惊叹声,惊叹方毕,便听许子干笑道:“行啊,都说你薛老三是七窍心,我看你不光有颗七窍心,粘上毛,就是水晶猴子啊,不错,你小子猜对喽!我实在搞不懂,你这块破棉袄,怎么就有这么些人抢着穿哩!本来,振华首长调你薛向回来,是准备放在中办秘书科端茶送水,好好磨上几年,把你这身贱皮子磨掉,可不知咋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