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明珠和京城的一号极有可能入局,段市长如此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声势,自然让黄伟这个贴身心腹的地位水涨船高。
刘国平平礼貌以待,黄伟坦然受之,“刘市长,不瞒您说,您上回送的普洱,段市长实在是太中意了,这不,一天喝上十几杯,几天的功夫,就快见底儿了,我今天过来,就是问您还有没有,若有,能不能再匀些给我,若是没有,那我就赶紧去茶市上寻摸寻摸,您可千万别为难,我这可是偷摸来的,若是让段市长知道我又向您讨荼,准没我好果子!”
黄伟这哪里是来讨荼,分明是来送刘国平个天大的人情来了。
段市长什么身份,他刘某人上次送的普洱茶确实不是凡品,但也决计不可能精贵到让段市长喝完还舍下脸皮找他讨要的程度,甚是无须段市长亲自搜求,只需找黄伟稍稍放出风来,赶着给段市长送茶叶的能从市委大院排到黄浦江去。
果然,刘国平大喜过望,挥手驱走给二人上完茶水的秘书小朱,重重一把拍在黄大秘肩头,“黄老弟,哎,啥也不说了!”
黄伟慌忙道:“刘市长,您可别这么称呼,我怎么敢当,怎么敢当,传出去,段市长非开销了我不可!”
刘国平摆摆手道:“怕甚,履职称同志,私下为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这么多年来,肝胆相照,老哥我早就没把你当外人了,今天,你还这么念着老哥我,称声老弟又怎么呢,咱们执政党人,不信鬼神,可又不是六亲不认的怪物!”
黄伟还待再让,刘国平严词渐厉,无奈,黄伟只好以刘大哥呼之,刘国平这才展颜。
“对了,黄老弟,晚上我就亲自将茶叶送府上去,你悄悄放市长茶筒就好,千万别跟市长说我又给他送荼,我还真怕又挨他批评!”
刘国平目光灼灼地盯着黄伟,一句话说得极其缓慢。
黄伟何等样人,哪里不知刘国平是何心思,送礼若不为人知,犹如锦衣夜行,真有人会甘心?
“没事儿,段市长甚爱刘大哥送得普洱,领导品行高洁,严于律己,禁止咱们这种身边人乱伸手,像刘大哥您这样的亲切同志,送些茶叶、文房这类无伤大雅的物品,领导嘴上批评,心中多半还是欢喜的,领导还是最爱团结同志的!”
黄伟话音方落,刘国平脸上快笑得起了褶子,抚掌赞道:“不满老弟你说,我生平最敬佩的除了已经逝去的领袖外,就属咱们段市长了,咱们市长严于律已、宽以待人的品格,真的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哎,真真是你我等同志的楷模和榜样啊,你看看,就喝那么杯荼,还殷殷叮嘱,此等严谨作风,我辈真是望尘莫及啊!”
黄伟含笑应是,俩人你唱我和,宛若私下里开起了段市长高风亮节表彰大会,也不经段市长同意,愣是给人家戴上了一顶又一顶高帽子。
黄伟端起茶杯浅嗫一口,歪了歪肩膀,避开斜射而入的阳光,道:“说起这茶叶,我喝过不少,但要说喝过最好的一杯茶,还要数方才在督查室薛主任办公室喝得那杯为最,啧啧,区区五粒茶叶,愣是将一杯茶水冲得清澈明艳到了极点,入口生津,满腹皆香啊!”
黄伟似乎因谈到茶叶,而随口吐出的一句无心之言,可若真是无心,他黄大秘也就不会来此了。
果然,刘国平的脸色飞速冷峻下来,霎时间,眉宇间就凝起个粗粗的肉疙瘩,“人家薛主任系出名门,有些御用之物,也是在所应当的,咱的乡下土茶叶沫子,可跟人家比不了!”
细细算来,如今的明珠市委大院,最不待见薛向的,恐怕就得属这位刘市长了,谁让薛老三一招天外飞仙,给曹公子等人来了个一网打尽,刘国平那位爱若亲子的外甥欢欢也在其中,虽非主犯,却也愣是给判了两年,这还是他刘市长使出全力活动的结果,这些天,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