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科级份量可重了太多。
薛向和周兴国寒暄几句,又同先前和周兴国并排而行的胖子握手问好。这胖子正是城关镇镇长宁不屈。宁不屈的名字倒是给人衣袂飘飘、出尘脱俗之感,可偏生生得粗鄙,不过亲和力倒是十足,至少薛向方和这胖子说了没几句话,心中便对其生出好感来,这种本事。他可是从所未见。
和一干赶来的城关镇上层建筑握手,耗去不少时间,薛向心中虽然不耐,却也不得耐着性子做完。好容易弯成了既定礼节,不待周兴国张嘴说出接风洗尘的话。那回过神来的耿天竟然从人群里跳了出来,啪啪啪,直抽自己嘴巴,边抽,边冲薛向喊:“薛县长,我不是人。薛县长,我不是人。。。。。”
原来方才,耿天和苏镇长齐齐迎着周兴国这只大部队奔去,想着就是第一时间互相告状,哪知道薛向一动,周兴国这边哪里还停得下来,于是二人皆是有口难开。耿天本来就对镇上的这些大佬齐聚于此,震骇莫名。心中隐隐起了不好的感觉,待听到周兴国竟冲被自己高声辱骂过的年轻人先伸出了手,叫“薛县长”,心下便道:完了!
原来,今次,镇上的搜寻、接待人物,他这位勉强在城关镇排得上号的干部自然知道。且他还是领了自己表舅、分管财政的金副书记之命,给城关中学和小学送拖欠教师工资来的。当然,这送的工资自不可能发全,而是两所学校各自发了不到应发数量的十分之一,而这会儿,想起来发钱,自然不是镇上领导突发善心,目的,无非是借此堵一堵饿疯了的老师们的嘴,免得他们乱说,让微服私访的薛县长听了去。
而这耿天给城关中学发完钱后,便折道来了这城关小学,哪知道一路上见了几位姿容秀丽的女老师,一时间,淫心大动,便借着这发钱的机会,拿捏城关小学的一干校领导,以此,混了一桌酒席,当然,混饭是假,借故亲近漂亮女老师是真。酒桌上,这耿天就荤段子不绝于口,几三旬酒后,更是拉着嘴漂亮的米老师要和交杯酒,吓得尚未出嫁的米老师逃了出来,就这么撞见了薛向。
而此刻,耿天得知了薛向身份,心生绝望之余,条件反射出的补救措施,便是自惩以求薛县长的宽恕。
耿天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击,弄得满场的热烈气氛立时冰冷,周兴国和宁不屈立时满脸黑气,瞪着正不停抽着自己嘴巴的耿天,恨不得一口将之活吞了。虽然这二位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耿天面红耳赤,满嘴酒气,心中猜到这小子定是冲撞了薛县长,可你冲撞就冲撞了吧,就是有天大的事儿,待会儿哪怕给薛县长跪地磕头补救都行,可你如此跳出来自己掌掴,这是在打自己么,这完全是在打全体在场人等的脸面啊!
要说这会儿最生气的还真属不上周兴国和宁不屈,而是一侧的金副书记,这会儿金副书记气得脑仁儿生疼,两眼直晕。耿天什么德行,他实在是太清楚了,不喝酒还好,两杯马尿一灌,那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可你这王八蛋做就做了,死撑着说不知者不为罪也好啊,可你tmd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耳光,你扇给谁看?你在扇谁?当了这些年的官,都当到狗身上去啦?连为尊者讳、为大家讳的规矩都忘啦?
金副书记心中万种咒怨,千般恼恨,也只能憋在心里,这会儿城关镇一伙儿人算是被耿天给带沟里去了,竟是没人出声,亦无人出手阻拦,倒是薛向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耿天不停自捆的胳膊,道:“耿天同志,喝酒我不认为是什么坏习惯,因为我也喝!可工作时间喝酒,无论如何说不过去。再者,喝酒之人应该有酒德,所谓酒德,无非是喝完能静,喝醉即睡,不吵不闹。而你呢,喝酒之后,竟借着酒劲儿,硬逼人家尚未出嫁的女老师喝交杯酒,人家不从,就揪着人家头发耍威风,这是什么行为,说酒德,怕是扯远了,说句山大王作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