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明问题吗?话说回来,即便是上面通过了,可最后的执行权不是还在市委吗,咱们议议这个议题,未雨绸缪,总胜过宁渴而掘井,有什么不好吗?”
周道虔如今在德江没有别的政治抱负,甚至也不关心薛向和邱跃进,蔡行天的这场火星撞地球的官场搏杀。
因为无论胜负,他相信薛向都会、也有能力履行给自己的承诺。
他周某人要做的就是无条件地偏帮薛老三,薛老三让他召开市委常委会,他就召开;
至于要讨论什么议题,薛老三说个议题,他就讨论什么议题;
该帮薛向说话的时候,他也毫不嘴软;
总之,他周书记对薛市长算是服务到家了。
至于薛向想让自己搭今天的这个台来,唱什么大戏,他问也不问。
不知怎的,黄思文今天的涵养,真个是好到极点,简直像是一天之内,明心见性了,但见他挨了喝斥,也不着恼,依旧微笑满面,“的确,宁渴而掘井不如未雨绸缪的好,可如今上面不出消息,咱们要绸缪也绸缪不出个四六,与其说绸缪,不如说打嘴仗,方才的会上,同志们的发言,针锋相对,不就是明证吗?我看今次的会议,很有必要换上有意义的议题。”
“换什么议题,黄思文同志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周道虔声音愈冷,好似夹着刺骨的冰棱。
这回,他是真带了火气,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周某人的确是不管事儿了,快离开德江了,可就是再不管事儿,好歹还在这杵着,你黄思文懂点礼貌,尊老敬老,能死么?
周道虔愈生气,黄思文似乎越开心,笑容愈盛,“是这么回事,今天早上有个省委组部的朋友,给我来电话,问询我薛向市长,在德江干出了成绩,这是要到何方高就。当时,我就纳闷儿了,说没听到说薛市长要走啊,那朋友还以为我诓他,争扯了好一会儿。”
“他才悄悄告诉我说是看到一封关于薛市长的调令书,他隐约只看见几个字,那几个字的内容便是‘薛向同志将不再担任德江市委常委副市长一职,另有任用’,这我才知道,咱们的薛市长已经偷摸谋了他就,升到别地儿作了领导,同志们说,薛向同志这样搞突然袭击,是不是太过分了。”
哗!
黄思文这个小道消息爆炸的威力,完全不亚于大规模地核爆,霎那,场间众人皆震惊得失了神魂。
一时间,甚至有三位常委的香烟都惊得从张开的嘴巴中,开始了自由落体。
的确,黄思文自承是小道消息,可谁都知道,能被黄思文搬到市委常委会桌面的,绝对不可能是小道消息,只怕是板上钉钉了。
黄思文也绝不敢无聊地在这个场合,开这种玩笑,那答案显然是唯一的,也就是薛向被调离德江成了定局。
这个结果,如何能不让众人震惊?
诚然,满座高官谁都清楚,为了火电厂上马之事,黄思文,邱跃进一伙和薛向领衔的薛系人马,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甚至满座众人彼此都有各自的阵营,可真当交锋的结果显现,一时间谁都有点难以接受。
毕竟,归根结底,今次的事儿不过是一个项目上马的事,谁也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
上马与不上马,常委会有争论很正常嘛,毕竟一个数千万的项目总要经过广泛的民zhu讨论。
可谁都没有想到,民zhu,民zhu,民zhu的后果竟是这般惨重,活土匪竟被调离德江了,这是多么惨烈的代价啊!
或许在常人看来,调离就调离,换个地方做官有什么不好,正如黄思文讽刺的那般,没准儿因为活土匪在德江的功业,往上调还能升个一格半格。
可举座高官,均是老练的政治人物,他们很清楚,薛向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