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残笑了,眼泪此刻溢满了他脸上的笑窝。“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我根本就无法躲过去,就像我无法躲过你的剑一样!”
天辰没有流泪,只是表情显得异常的痛苦。
“天残,你是个骗子!天底下最大的骗子!”
天残笑了。在他脸上的笑开始变的温暖。干净。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选择?”天残低下头去沉默了片刻。“当然,你不必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只要你记住……记住你对我的承诺!”
天残说完低下了头。
周围像是起风了,天残的发丝在周围的风中轻轻地飘摇。
飘摇着的发丝仿佛在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诉说。诉说着一个没有开头、没有结尾的故事。
故事的情节在这一刻仿佛变的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的确是一场不为人知的诉说。
飞马劫。
青山似壁,飞马如斯。
羊肠小路上,一群人正扬鞭催马前行。疯马齐啸,黄尘蔽天。
在这群人当中,领头的是一少年。少年二十刚出头的样子,背上背着一柄宽刃大刀。刀身长约五尺,刀柄处系有红色的流苏。只见那少年身披白孝,白孝此时几乎与他全身洁白的衣衫容为了一体。
在少年的身后紧跟着两队人马,两队人马分别排成左右两翼的阵势。马背上的每个人都和少年一样,身披白孝,背上背着清一色的大刀。
人马中间是两个旗手,分别举着两面大旗。旗帜像是用上等丝绸编织的,乍看上去犹如飘渺在大漠上空的一抹轻烟。在旗帜的正中央用红笔写着‘逐鹿门’三个律体大字,环绕在‘逐鹿门’三个大字周围的是两条游龙,龙身均呈黑色。
有风吹过,路边小茶寮的招牌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招牌上的血渍此刻已干涸,那一大片暗红色暴露在阳光底下显得有些刺眼。显然,这间小茶寮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中间仿佛有着人去楼空的落寞。
待刚才那群人行至小茶寮的时候,领头的少年突然勒马止步。只见,少年身后有两个刀客利索的翻身下马,接着便跑上前去开始了四处搜索。片刻,只见两个刀客同时跑过来,其中有个刀客朝马背上的少年抱拳。
“禀少主,发现了一具尸体!”
马背上的少年紧勒马缰,控制着跨下焦躁不安的坐骑。“能不能辩出是谁?”
“醉剑山庄。天怒。”
“哦?”
少年立刻翻身下马,并将手中的马缰交于面前两个刀客其中一人。另一个刀客见势立即上前去引路,少年一甩衣角便跟了上去。
天怒的尸体已变得不堪入目。两条胳膊不知了去向,从伤口处的痕迹来看,像是被豺狼野狗撕扯所致。尸体暴露在阳光底下,像是已经开始腐烂发臭。再看那少年,只见他用一根指头挡住鼻梁,在他的嘴角边此刻露出了一丝怕人的冷笑。
“可惜,我不能亲手杀了他!”
引路的刀客问少年道:“少主,我们还去醉剑山庄吗?”
“哈哈哈……”少年仰头一阵大笑。“去!为什么不去?”
“可是……从天怒的死状来看,很可能逐鹿诀不在醉剑山庄!”
“倘若你借别人的剑杀了人,你难道就可以说你没杀人吗?”
引路的刀客迅速低下了头。“属下知错!”
“砍下他的头!”少年语毕,翻身上马。“走!”
随着少年的一声令下,所有的刀客便又立即翻身上马。只听见周围的空气里荡漾着一层嘈杂的马嘶声,紧接着马群又一次扬起了遮天蔽日的沙尘。
醉剑山庄,天辰怀里抱着剑站立在葬剑亭的石柱旁边。剑魔的面前摆放着一具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