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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對啊,昨天它沒有被狼咬。感冒了?&rdo;

白三珀扳過松樓的頭,小狐狸已經幾乎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他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妙,抬起手指輕輕撥開它的眼睛,果然,小狐狸原本澄澈如碧玉的眸子,中心的瞳仁已經隱約泛起一抹血色。

&ldo;這?!&rdo;

&ldo;靈氣太盛反而更容易招引嗎……&rdo;

白三珀喃喃推測著,將裝有僅剩一點淨水的水袋輕輕蓋到松樓身上,小聲問它:&ldo;還能堅持嗎?&rdo;

看來還不算太糟,松樓的神智還算清楚,即便已經連甩尾巴的力氣也沒有了,它還是艱難地抖了抖耳朵表示回應。

好歹容他鬆了口氣,白三珀站起身,示意緇蘭把松樓抱起來,抬腳踢散了火星熠熠閃爍的焦炭:&ldo;先出去找個有水的地方再說。這次可不是我執意要多管閒事,把松樓都扯上太沒道理了。&rdo;

這到底……算不算藉口啊?

清晨的山間與夜晚完全擁有不同的氣質。找到了溪水,潺潺溪流從山岩縫隙中如絲滑下,淺澈水底五彩的卵石隨著溪水流動,折射出不斷變換的晶瑩光芒。清理了身上的焦跡,灌滿了水袋,喝了點涼水,松樓看來也好了些,眼睛微微睜開一線詭異的交織色彩。

&ldo;松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rdo;

松樓艱難抬起頭,好歹能夠吐出文字了,可是這句話卻讓兩人大感不妙‐‐

&ldo;我……看不見了……&rdo;

&ldo;怎麼會?!是紅色眼睛的問題嗎?&rdo;

松樓虛弱地合上了眼睛,輕輕張開嘴小聲回答:&ldo;不知道……我想,大概真的是詛咒起了作用。家裡……就聽長輩說過……這種詛咒,除了人類,由上至下……一般的動物,根本無法支持……我……晚上……眼睛就……&rdo;

它的語言開始混亂起來,可是對於其中的意義也能夠理解個大概。還好現在松樓看起來還可以繼續支持,緇蘭抱起它,順著水的流向走,就可以到山下,找到村莊。除了那兒,他們無法推測瓊霜還有什麼地方可去。

&ldo;我們先下去,就算找不到瓊霜,村裡的人對於松樓的症狀可能還能說出更多。只是怕村里人也在找瓊霜……&rdo;

經過空蕩蕩的山間小屋,很快就回到了乾枯無生機的荒田,乾裂的黃土地依舊讓人心中感到說不出的詭異。村落中看起來很寂靜,像是沒有什麼發生的樣子,只不過……平靜得有些可疑了。或許是心理作用吧,遠遠望去,村莊的上方竟像是淡淡籠罩著一層陰霾,泛著紫黑的不祥色彩。

&ldo;要進去嗎……?要不,我先進去問問……&rdo;

白三珀向著緇蘭搖搖頭,答道:&ldo;一起走。你看著點松樓,要是出事了,不要猶豫,回頭弄清楚了再想辦法。&rdo;

弄清楚了再想辦法……嗎?心情莫名沉了下去,緇蘭低頭望著昏睡的松樓,咬緊了嘴唇,並沒有回答。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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