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目的地。
许多打工者背着和她身上一样巨大的行李,或坐或站着。有些人三三五五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虽然穿着寒酸,手指因辛苦的劳动变的粗黑,夹着廉价的香烟可脸上还是洋溢着快乐,有些妇女抱着年幼的孩子,喂着泡面和一些简单的熟食。一些人衣着破旧可是洗的干净,疲惫的坐在地上等待着。空气带着一些浑浊,也有身着时尚的男女,挎着精美的包包低头玩着手机。还有一些贼头贼脑的小偷趁着乘客休息的时候伸手进别人的口袋捞东西。恩?小偷?
“我k ao!小贼别跑!!”喊的这么激烈的不是林凡,而是被偷的大叔。只见大叔一脸杀气的追上小偷,结果小偷亮出手中的刀子他的表情立马变的柔和,离小偷几步之遥不舍的看着自己的钱包,又看了看小偷手中的刀子在短时间内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而围观群众一见凶器不少女性都忍不住轻声尖叫,没人敢冒然上前。
忽然小偷执刀的手被一只纤细的手快速的往后压下,小偷吃痛松开手指刀子应声落地,林凡又狠狠的一个踢腿,均匀修长的玉腿笔直的立于空中,而小偷被那一腿踢的腾空飞起直直的砸在候车大厅柱子上的液晶屏幕上,半天站不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这瞬间的转变沉默了。
林凡扭了扭脚腕放下长腿走到小偷身边捡起钱包递给一脸呆滞的大叔。
“大伯,你的包。”
“啊?啊!!谢谢大姐!”大叔浑身一震反应过来,忙接过钱包冲着林凡道谢。
而林凡却一脸黑线。大姐?她才24,这大叔少说42了,喊她大姐?
“大伯你报警吧,我得上车了。”广播已经在播报她所搭乘列车的车号,她指着地上的小偷对大叔说道。
“诶!好好!你去吧!”大叔只是反射性的回答。
林凡淡淡的笑了笑朝着检票区走去。
“诶!大姐!留个电话吧!”大叔在身后喊道。
林凡阴郁着脸没有回头,叫谁大姐!
经过几个小时的列车,林凡终于抵达自己从小居住的故乡,站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却恍如隔世。从背包最深处掏出一副古旧的钥匙,拇指轻轻的抚摩。最后决定打车,她离开这里久到已经忘记该怎么回家了。
“小姐去哪?”司机问道。
“去XX区XX街。”
“好勒!不过那片现在在拆迁啊,就只剩下几户老宅子没什么人住。你过去找人啊?”司机似乎是个话唠。
“回家。”
司机感觉到车里的女人心情不好,不想唠嗑,识趣的瘪瘪嘴专心开车。
阳光透过树叶斑斓的洒在车窗上,林凡对着窗外有些失神。
她曾经问过自己,外婆去世之后她是不是孤儿。可是她知道,精神上她是,现实里她并不是。因为她的父母还健在,在她刚出生不久父母就离异,各自奔着自己的前程。曾一度要把她送养。是年迈的外婆含着不忍的眼泪把她带回简陋的家,用着最便宜的奶粉和米糊把她一点点的喂养大。
还记得六岁那年,外婆慈祥的说“凡凡,外婆带你去姑姑家玩,你把你的玩具收一收。”
她懂事的点头去整理自己的小包裹,然后跟着外婆坐着电动小三轮去所谓的姑姑家。
“外婆,这不是去姑姑家的路,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敏感的她已经察觉出不对劲,很多人告诉过她,你必须乖。如果你不乖你外婆就不要你了。也有很多人告诉她,她会被送人,因为外婆的年纪太大了,抚养不了她成人。
果然年迈的外婆一听到她稚嫩的童声怯怯的问这句话的时候就热泪盈眶。
“外婆,你别不要我,我会帮你做饭帮你洗衣服,我以后还会好好念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