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却在画他的心情。
虽然大家都说她已经死了,但他不相信,他觉得爱人间是有心电感应的,他就是有种感觉,她还活着,只是被关在一个没有自由的地方,她在呼唤他,等待他!
*
林至爱的计划失败了,那勺沿太钝,动脉没割开,自己却没少受罪。
那天保镖冲进来抢走她手里的勺子之后,大概是为了给她一点教训,她被关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密室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条被子,旁边卫生间里除了卫具和热水,连洗漱用品也没有给她准备。
那个人是在惩罚她的自残行为,他要消磨她的意志,让她乖乖的驯服听话。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无所谓,只要有吃有喝,呆着就呆着呗,但时间一长,她的精神就开始崩溃。
没有光,她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么浑浑噩噩,她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地板冰凉,她只能坐在床上,这么一直呆坐着,会忍不住考虑她的处理,惊慌、恐惧、未知、烦躁,一切不安的情况在她脑海里来来回回的折腾,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开始厌食,哪怕她想吃东西,想保存自己的体力,可强哽下去,胃就开始翻涌,又如数的吐出来。
胖婶来看过几次,发现她的情况很不好,大概是去报告过,可对方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能不了了之,让她继续呆在小黑屋里。
后来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全身发热,像是高烧,医生来看过,吃完药,又继续关在小黑屋里,最后她的病情没有好转,还出现了脱水的现象,对方才把她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先是看到挂着的白色输液袋,一根管子垂下来,连接着她的手臂,她感觉口干舌燥,想说水声,却发现颤动嘴唇是多么的无力。
有人在耳边:“林小姐,林小姐!”
她想回答,仍旧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再次的闭上眼睛,她也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真实看到的场景,四周是灰茫茫一片,伸出手,空气弥漫着的灰色的雾,她想挪动脚步,脚像灌了铅一样重,寸步难行,她低下头,原自己已经身陷沼泽,连挣扎都不能,越挣扎就陷落得越快。
可她也没有打算挣扎,绝望已经让她不想去期待明天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叫她,那温柔的声音,熟悉得让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温暖。
她说:“雍显,是你吗,是你来救我了?”
她叫了半天,猛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男人,他似乎是坐着的,所以显得很矮。
她深吸了口气,集中精神,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离床不远处坐着的是个中年男人,冷俊的脸,眼角的皱纹提醒着他的年龄,却丝毫没有减少他成熟男人的魅力,两鬓些许的斑白,说明这个男人有不少的故事。
不过他坐的不是凳子,而是轮椅,后面跟着三个人,毕恭毕敬的态度证明着这个人的身份非同寻常。
她吃力的问着:“是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
中年男人不耐烦的说:“醒了就好,这次只当给你的教训,再闹腾,别怪我不客气!”
“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她还要再问,对方似乎不想,也不屑回答她的问题,被人推着走出了房间,留下来陪她的人是胖婶,她问:“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把我送在这里?”
胖婶说:“东家的心思,我怎么好过问,他只是让我照顾好你,小姐,你以后别伤害自己了,都是自己吃苦,要想离开这里,至少也得保持健康的身体。”
她哽咽着:“胖婶,你有三个孩子,如果有一天,有人强行把你们分开,把你关在这样一个房子里,不让你回到孩子的身边,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