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很没胆量启齿。在她犹犹豫豫左试探右敲击时,沈长东忽然面露异色:“你该不会要跟我分手吧!”
“啊?”丁逸一慌,“哪,哪有?”
沈长东面色不善:“那你说什么万一不得已要离开我,万一以后不在我身边,不会发生的事情,说来干什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丁逸忽然感到周遭气压很低,也罢,她本来就不是能玩心计的人,索性直说了,死就死吧!
横下心后,丁逸说话也利索起来:“汪老师,就是我的导师,他说今年只准备招两个博士生,本校的那个名额他想招一个统考生,深圳分校的名额是只能招直博生或硕转博的,打算用深圳的名额招我,问我有没有意见。”
沈长东“哼”了一声:“然后你就答应了?”
丁逸心虚一笑:“我说再考虑考虑,不过汪老师真的是最好的导师,如果不能读他的博士,会很遗憾。”
沈长东叹了口气:“反正我已经拒了S部,留不留北京都没什么区别了。”
丁逸惊喜:“这么说你答应了。”
沈长东又叹气,接着马上说:“再这么叹气我非未老先衰不可,人家都是嫁鸡随鸡,为什么我还没娶到你就要被你弄得团团转?”看着乐开花的丁逸,又忍不住打击:“别高兴的太早,叔叔阿姨刚来北京两年你就要离开他们,指不定多伤心呢。”
丁逸被他一句话打回原型,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沙发上——他们一定会骂她不孝女的。
不得不佩服沈长东,一番信誓旦旦会照顾好她的保证让丁家夫妇放心了不少,加上小舅舅和舅妈都在深圳,也不算举目无亲,慢慢他们也就释怀了,反正丁逸也不是第一次离开家。
又是所谓的世事难料,老天爷似乎看不得人做好各种打算,总要添点意外将计划都打乱,就在暑假刚过,大家沉浸在离别情绪的时候,丁逸忽然又晕倒被送进了医院。
沈长东闻讯急匆匆赶到医院,面对着的却是丁凤龄前所未有的一张严厉面孔,就连向来可亲的纪云脸上也愁云密布。沈长东心狠揪了一下,面色惨白,颤声问道:“小逸到底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你……”丁凤龄忍不住怒吼,被纪云拉一下后才暂时住口,低喝了一声:“你跟我过来!”
找到一处方便说话的地方,丁凤龄恨恨地看着他,却忽然说不出话来,对纪云说:“你问他吧。”
沈长东急得要发疯,却不敢催促,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个念头,忽然不再着急了。
纪云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道:“小逸怀孕了,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会这样,唉……”
猜测得到证实,沈长东再也忍不住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母子是否平安?”
丁凤龄被他一句“母子平安”吓了一跳,忍不住开口:“你什么意思?”
看来丁逸应该没什么大事,沈长东不再着急,对着两位长辈坦然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不过既然如此,我想请求叔叔阿姨答应我和小逸的婚事,我马上打电话给我爸妈,请他们过来准备婚礼。”
纪云有些犹豫:“你们年纪都还这么小,况且小逸还要读书,现在结婚太早了吧。”
沈长东马上回答:“您放心,我们都已经大学毕业了,我已经参加工作,今后一定会努力让小逸过上好的生活,至于读研,据我所知可以先休学一年。”语气礼貌,却坚定地不容质疑。
纪云看向丈夫,只见丁凤龄面色已经慢慢缓和:“这小子还算有担当,不过我们可作不了主,你自己进去跟小逸说吧。”
沈长东之于丁逸,怎么会有说不通的事情,不过是挨些打骂罢了。婚礼就在金秋十月,简约又不失庄重地举行了,丁逸成了同学中第一个毕业就结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