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于泪花的液体。
“这是雪孤,它的身上,有我母妃的味道,它一定和我母妃相处了好多年,要不,它不会有我母妃这么浓的味道,你看,这是什么?”把雪孤抓起,举起它的爪子,一个小针绣成的“凌”字赫然就在其中。
“凌,只有我母妃才会这样唤我,可是,明明她没死,那两个人竟让我们母子活活分离十年,眼睁睁的看着我父皇因着思念而死去!多狠的心,多狠的心!”摩挲着雪孤爪子上的凌子,裴凌月悲愤交加。
“那,你怎么知道你母妃不在了?”
“你没闻到吗?血!雪孤身上,有血!那是我母妃的血!如果不是我母妃出事,雪孤怎么会走出来,怎么会找到我,它就是来告诉我,我母妃已出事了!”
“所以,你就让我们失去了母后?!”
“本王最后悔的是,为什么要忌惮你们这么多年!如果我早点出手,是不是,我母妃就能回来!”
裴南宁不说话了,他还能说什么?这件事,不管真假,他却是信了,皇兄,自小的野心和狠辣他不是不晓得,只是,没想到,他竟瞒了自己这么久。
罪证
“那想怎么样?”
“你说呢?”抱着雪孤,裴凌月不怒反笑,那笑容,印在那俊俏的脸上,让人生生移不开视线,却觉得心里发冷。
裴南宁在这笑容里,只觉得通体生寒,一股冷意漫上心头。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阵低哨。
裴凌月伸出手,一只苍鹰飞落他掌心。
看完苍鹰带来的消息,裴凌月的脸,闪过一丝阴狠,“一切如我所愿,你现在应该祈祷的是,我母妃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有什么可能?就如他所说,雪狐在这里,他的母妃,怎么可能会一切都好?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当年集后宫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华妃,竟是被人藏了起来,而不是大家所说的羞愧自尽了。
华妃,那个如花般的女子,他还有着印象,美,却弱,那一张清纯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让看透了宫里尔虞我诈的父皇上如久旱中遇到一股甘泉,父皇宠她,爱她,哪怕她是月国送来的歌妓,哪怕,明知她在月国已育有一子,可是,父皇却仍是把她当成了生命的唯一,连带着裴凌月,也成了他最爱的皇子。
这样一个笑起来如三月春风的女子,当他乍闻在宫里干出些出轨的事时,虽是幼小,可是,他也是不信的,可是,他那时还小,几岁的孩子,只是听说她被关在了冷宫,后来,自尽了。从那以后,父皇就消瘦了,整个人变得消沉,政事,也在母后和舅舅们的协助下共同完成,直到,三年前,大哥上位,以他的狠劲才把南泽国的重新发展了起来。
可如今,却受到了月国和拉奇国的共同攻击。南泽国再是强大,也一时抵挡了不了太多,况且,这些年,月国和拉奇国也在强大着,虽然是南泽国的附属国,但实力不容小看。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就在这时,帐蓬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走出去一看,杜胜正被人架着,现在,正哭爹叫娘的求着饶。
“报告将军,我们刚在后山发现了这个。”一个将领走了上来,把手里的一张小纸交给裴凌月。
“看看吧。”裴凌月把纸条递给裴南宁,这让裴南宁竟是一阵心跳,他总觉得,事情,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糟糕。
摊开一看,竟是己方的一张行军图,描绘得十分细致,甚至连如厕的地方都标了出来,可见画这图的人下了相当功夫。图上有一个标记,仔细看,却还是看了出来,那是月国的标记,这还不打紧,月国标记旁边,还有他裴南宁的特殊染印,南泽国王爷各有私印,这是很平常的事,可是,记忆中,自己并没有盖过这种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