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黄衫少女总是个没有定数的变卦,原本好好地跟淅过招,交手十多个回合之后她卖个破绽装输,边输边向后退步,等我和淅察觉到她的意图,我已经成了老虎口中的小绵羊。
初次斗法(三)
绣花刀架在我脖子上,白虎的速度很快,虹心剑甚至没来得及迎战就惨败。
“本姑奶奶看得明白,你们一条腌臜龙、一堆烂鸟人,都是围着这小贱人团团转。”白虎得意一声笑,以我的性命为要挟。
真龙:“……姑娘,您不知道腌臜这个词儿不是女孩子家用的吗?”
黄衫少女:“放屁,你个腌臜孙子敢管你姑奶奶?”
真龙:“……我们还能正常交流不?”
黄衫少女不屑地仰头,一声响亮的“哼”从鼻腔中很硬气地跳出来,摆明了一副本姑奶奶爱怎么交流就怎么交流,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滚蛋的样子。
一边是白虎忙着跟真龙顶嘴,一边是我被架在绣花刀刀锋上,随时一个不小心都会划破喉咙断气。就算自己本事再不济,我也不可能束手就擒,眼见着真龙霸占去了她部分精力,于是我开始在宽大的长袖中捏决念咒。
这回我使用的是替身术,虽然还会些其他的攻击性术法,但跟白虎硬碰硬我显然拼不过,如今之计就是偷梁换柱,随便找个什么东西代替我受她一刀。
可是,如何能在不引起白虎怀疑的前提下顺利把自己替换出去呢?
若论灵性,大致可以分为植物灵性和动物灵性,人算作动物的一种,散发出来的灵与植物迥然不动,这意味着如果单纯用非动物的物体来替代真身,例如一截树枝一块石头,那就需要有足够的法力给它们附上暂时的动物灵性。仅依靠植物来替代,对于不辨替身术的人来说还可以蒙混过关,可是像白虎这么精明的,根本无法瞒天过海。
就我这整瓶不满半壶晃荡的功力,勉强造出动物的灵,也必定会被瞧出破绽。
放眼黑月森林,树木草皮等植物最多,其次便是各种各样的动物——爬虫、飞鸟、走兽。已是深夜,蝉还在漆黑色树枝上缓缓吟唱。我计上心来,很快就相中了替代我真身的目标。
白虎忽地凑近我耳边,一字一句都是把把尖利的锥子:“替身术也是你这种白痴用的?”
“被你……看出来了……”我松开捏决的手,心灰意冷大半截。
她冷笑着抬刀一点,不远处草丛中一只附着在树皮上的黑色大蝉连同树干一起,被火雷烧了个干净。
“能想到用昆虫而不是只用树皮顶替,你脑子里面的咸菜长的不是很多嘛。”
“……”权且当成夸奖好了。
黄衫少女烧了黑色大蝉,她闹得起劲儿,一柄雪亮绣花刀直指头顶明月,口中念念有词,接而“喝”的一声,方圆五丈之内的树上、草丛里、灌木丛中莹莹点点亮起了幽蓝色的鬼火——这只白虎真是心狠手辣,为了不让我找到任何动物灵做替身,下狠手烧干净了五丈之内所有动物。
啪啦一声,几具光留下空壳的兔子骨架蜷缩烧焦,从草丛里滚落出来。树枝上噼里啪啦掉下好几只鸟儿的尸体。灌木丛里休憩的野猪哀嚎着,痛苦地翻滚着想扑灭身上的烈焰,可它无助地挣扎了几下,就被烧彻骨髓的鬼火夺取了生命。
我嘴角一抽,白虎这一歹毒招数太没人性。
“就凭你的功力,能联通得了五丈之外的动物吗?”她问我,笑的欢快。
我喉咙干涩,动了一动,终于发出声响:“不能。”
“哈,算你个小贱人识相。”白虎推着我走向龙宫暗守,挥舞着刀威胁,“给姑奶奶滚开,不然小贱人人头落地。还有,不想见她鸟头砍下来,就速速把海底金给本姑奶奶。”
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