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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兄弟,你现在搞发了就不记得我这个当哥儿的了么?区区几千块钱对你来说算啥子?追得那么急的。当初要不是我给你指点指点,你能有今天么?”唐老板一脸铁青。他赖着想不还钱的意图十分明显。
当然,唐老板最后还是还了周伟强的钱,可是,从此便与周伟强结下了辕子。于是,一次,唐老板便安下一个猸子——待这个猸子去周伟强的影碟店租黄带时,被工商所的执法人员逮了个正着。
五万,至少!”任随周伟强怎么求情,执法人员毫不松口。
五万?天也!这不等于是要了我的命么?眼铮铮看着自己的生意将血本不归,周伟强感到整个天都快要塌了。左思又想,便想到了在县政府办公室当官的欧阳松老乡来——还是史书记的女婿呢,只有他才可能帮得了自己。于是,便给欧阳松打了电话。
来到西街电影院旁边的“伟强影碟出租行”,店子的卷帘门虽然关着,但从门上的通气孔里有灯光射出来,说明屋里有人。
欧阳松轻轻敲了敲铁皮。过了好一会儿,卷帘门被人从里面拉起来,周伟强果真在里面,另外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位衣着象农村人打扮的青年男人。
“您好,您好,可把您老同学给盼来了。”正愁得山穷水尽的周伟强一看是欧阳松,如同一个掉进海里的不会游泳的人见到了前来施救的水手,他赶紧用双手抓住欧阳松的一只手,使劲捏着摇,与此同时,连摇带拉将欧阳松迎进店铺里。
店铺里一遍狼迹,满地都是装过影碟的纸厢和盒子,一看就知道是被抄过。
“全被没收了?”欧阳松一边抽出那只被周伟强捏得有些发痛的手,一边象市长巡视车间般的朝屋里环视了一圈,问道。
“哎,何止被没收,连所有证照也被理麦了。这还不说,他们还抓我去关了三天,昨天给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刚从派出所回来,说是如果我在这个周末之前不把全部罚金交上去,还要把我移送司法机关处理呢,唉!”周伟强垂头丧气、可怜巴巴地望着前来救命的欧阳松说。“只有老同学——啊不,欧阳领导,才能救我一命了!”
周伟强再次抓住欧阳松的手,使劲摇,几乎连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_ “你也是,怎么搞的吗?”欧阳松从周伟强手中拖出痛兮兮的手,甩了甩,表情严肃地说道。“这些事是犯法的呢!”
“是,是,是,我知道这肯定是犯法的,可是,欧阳主任,我——我——我只是借给朋友们拿到家里去跟老婆两人看的呀?不是出租的,可他们(指工商所的执法人员)硬要说我是出租黄|色带子,简直就是冤枉我……。”
“鬼才说的清,只要被抓倒了,就该自认倒霉!”欧阳松白了周伟强一眼说。
“是,是,是,老——欧阳主任说得是,可是,无能如何请您看在老朋友的面上,帮帮我,我们乡里谁都晓得你——你现在可神通广大啦……。”周伟强讪笑着,献媚地说道。
“派出所那边嘛倒好办些,可是工商所那边,恐怕——恐怕要麻烦点。”欧阳松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他联想到上次帮熊建兵的事。
“五万块?简直是要我的命哟,欧阳主任,你一定要帮我想点办法,我——我下来一定——一定好好报答你……。”周伟强可怜兮兮的说。
“这样吧,反正现在你也做不了生意,事情不出已经出了,我今晚八点钟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参加,明天——明天我抽个时间,联系联系再说。”欧阳松斜眼盯了周伟强好一会儿说。“现在你先把你的传呼号码写一个给我。”
“是,是,是,我马上就写给你,太感谢您拉,老——欧阳主任,下来我——我一定给你报——一顶重谢您,保证!”周伟强赶紧转身找笔和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