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君冷笑道:“那也未必见得,说话可别那么武断。”
任长鲸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此人有时聪明,有时笨得可笑,不过对付女人他确实有一套。”
易晓君听出他话中带刺,赌气不再言语,郝雄乃是鲁直汉子,接道;“此人既是一个好色之徒,愚兄倒不想见他了。”
易晓君不服气地道;“大师兄你别听他的,杜君平可不是三师兄所说的那种人。”
任长鲸阴阴一笑道:“愚兄与他相交在前,对他的为人素所深知,他原是快斧手公孙乔抚养长大,飘香谷主看在他亡父的份上,有意将爱徒阮姑娘许配于他,不料此人风流成性,一入九洲镖行,便与东魔之女打得火热,每日形影不离……”
易晓君哼了一声道:“偏你知道的多。”
任长鲸朗声笑道:“愚兄又不是长舌妇,哪会无故揭人之短,此人去到神风堡后,碰巧又与蝎娘子杜珍娘邂逅,杜珍娘乃是江湖上出名的骚货,二人一拍即合,为了这件事,不仅使厉姑娘与蝎娘子交恶,东魔也因此得罪天地盟呢。”
易晓君见他把杜君子描述成了一个采花浪子,直气得粉脸通红,怒道:“三师兄,你嘴上少缺点德好不好?”
任长鲸冷笑道:“愚兄说的是杜君平,何用你如此着恼?”
郝雄把脸一沉道:“大敌当前,你们怎么尽是争论些无关紧要之事。”
任长鲸见大师兄发话,便不敢再言语了。
杜君平与阮玲等藏身树上,任长鲸所说的话,都听得明明白白,阮玲暗用传音对杜君平道:“平弟,你听见没有,任长鲸虽说得有些过份,可是你自己也得检讨检讨。”
杜君平心中甚是感慨,摇了摇头,亦有传音道:“在下此刻才知人言果是可畏。”
郝雄喝止了任长鲸与易晓君二人的争吵,突然一抬头道:“她们好像来了。”
杜君平藏身树上,居高临下,视界广阔,已然发现一行人簇拥着一乘彩舆,飞奔而来,当下暗对阮玲道:“我看今晚之地,也许不是约斗。”
阮玲见修罗七煞只到三人,也同意杜君平的看法,点头道:“孟师叔不喜轻易与人动手,尤其是似任长鲸这等后生晚辈,如不是另有原因,她不会亲自来的。”
彩舆行走甚快,转眼已到郝雄等面前,郝雄拱手扬声道:“来的可是孟副盟主?”
彩舆内传来一阵极含磁性的娇音道:“不错,本座正是孟紫琼。”
郝雄又道:“芳驾约我兄弟来此何事?”
孟紫琼徐徐道:“修罗门下属与天地盟作对,可是令师修罗王的授意?”
任长鲸一旁扬声答道:“家师并未来中原,只是我兄弟看不惯贵盟这些胡作非为之事。”
孟紫琼格格笑道:“令师亦是天地盟的副盟,你们对付天地盟,那是连令师也包括在内了。”
郝雄沉声道:“家师久已不问天地盟的事了,他老人家岂屑与你们这般武林败类为伍。”
孟紫琼笑道:“事实上他是天地盟的副盟,他不来盟中理事,那是他失职。”顿了顿又道:“令师近日健康如何?”
郝雄道:”他老人家精神很健旺。”
孟紫琼笑了笑道:“我知他精神很健旺,我问的是行动如何,是不是英雄如昔?”
郝雄怔了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孟紫琼喟叹一声道:“一个人失去武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尤其是像令师这种雄心勃勃之人。”
郝雄心头一震,他乃忠实厚道之人,一直都不会留意这些事,此刻经她提起,才觉出事情果有蹊跷,暗忖:原来师父已然失去了功力。任长鲸为人机警,早已看出师父似乎身罹重疾,但他不愿由孟紫琼来证实这件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