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了解这个家族错综复杂的关系。祖母嫁给祖父后变成戴家人。维克的祖父也叫做维克,是露西祖母最喜啊的哥哥。她非常爱他,也啊他儿子——就是维克的爸爸。现在只剩维克一个人了,她仍然一样疼爱他。
虽然洁茜是柔安的亲表姐,而维克只是远房表亲,但柔安和维克亲近得多。柔安真希望维克是她的亲表哥,因为萝莉姨婆曾说过,远房亲戚只不过是见面只会礼貌性亲吻的疏远关系。这个念头让柔安在上一次的家族聚会时努力地观察、谁亲吻了谁,就表示谁是远房亲戚。结果令她觉得好多了,因为她一直看到维克,但他没有亲她,这就表示他们比远房亲戚还要亲一点。
“别荒唐了,”祖母尖锐地说道,打断了谁该抚养柔安的争执。柔安的注意力突然被拉回继续偷听。“洁茜和柔安都是戴家人,她们当然要跟我住一起。”
住在戴氏庄园,柔安松了口气但又害怕。她为终于有人要她而松口气,她不必象洁茜所说的被送到孤儿院。另一方面又害怕每天都要被祖母管教。柔安爱她祖母,但也有点怕她,因为她知道她永远不会象祖母所期望的那么完美。她的衣服总是容易弄脏或扯破,常常打破东西,食物掉在腿上,喝牛奶不注意又会打翻杯子。洁茜说她是个笨蛋。
柔安叹口气。在祖母锐利的眼光下,她总是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唯有骑马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虽然她骑“闪电”时曾摔下来,但因为她习惯了她的小马,而“闪电”却太肥壮,她的腿无法夹紧它。她平常总是像罗亚所说的黏在马背上。他负责照顾祖母所有的马,所以他应该是对的。柔安喜欢骑马就像她爱她父母一样。骑马时,她觉得身体象在飞一般,而她的腿能感受到马儿的肌肉和力量,似乎她也是如此强壮。这是和祖母住在一起的好处之一,她可以天天骑马。罗亚也会教她如何应付体型较大的马。
但最棒的是维克和他妈妈也住这里,她可以每天见到他。
她突然跳下窗台,跑着穿越屋内。滑溜的鞋底令她几乎滑到桌下,罔顾萝莉姨婆尖锐的训诫声,她用力将门拉开。她穿过草地,奔向维克和洁茜,她的裙摆随着每一步而扬起。跑到一半,郁积在她胸口的伤痛突然解开。她开始啜泣。维克见到她跑来,脸上的表情改变了,他放开洁茜的手向柔安伸出双臂。她将自己投向维克,秋千上下震动着。洁茜尖声地说:“你真是一团糟,柔安。去拧鼻涕。”但维克说:“我有手帕。”并替柔安擦擦脸。然后他搂着她让她埋在他肩上,她身体因激烈的啜泣而起伏着。
“喔,天啊!”洁茜鄙夷地说。
“闭嘴。”维克说道,将柔安搂紧一点。“她刚失去了爸妈。”
“我妈妈也去世了,”洁茜指出。“但你没看见我在每个人身上哭喊吧!”
“她才七岁,”维克理平柔安的乱发答道。她虽不讨人喜欢,老爱跟在表兄妹后面,但她仍只是个孩子,洁茜该多有些同情心。下午稍早他们才埋葬了三位亲人,柔安的父母和洁茜的母亲。露西姑婆该是最难过的人,他想道,她一下子失去两位子女。 过去几天深切的伤痛一直笼罩着她,但她没有被击倒。她仍是家中的精神支柱。
柔安逐渐平静下来,剩下偶尔的抽噎。她的头抵着他的锁骨,用手帕擦了擦脸。在他年轻强壮的臂弯中,她显得非常瘦弱。她的骨架不比火柴粗多少,比同年龄的小孩都要瘦校当洁茜露出一副受不了的神情时,他仍一直轻拍着她,最后她濡湿的双眼从他安全的臂膀中向外窥视。
“祖母说洁茜和我都会住这里。”她说道。
“那当然了,”洁茜答道,似乎无法接受其他地方。“否则我要住哪里?不过如果我是他们,我就会把你送到孤儿院去。”
泪水再度涌入柔安眼中,她立刻把头又埋在维克肩上。他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