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隔着厚厚的肥膘,将肥猪打成“植物”猪,嘴角直抽抽:这一手,砍到人脖子上,一下就可以致残了。
而站在检疫员老丁身边的周正海,则是满脸艳羡:杀猪的过程中,最让人头疼的莫过于穿透力极强的猪叫了,这一手,可太实用了……
周正海倒是想学,可碍于家长的权威,又不好意思开口。
“老周,你们家周岩这一手本事,是从你这学来的吧?”
“怎么可能?”周正海笑着摇了摇头,“自学成才?”
“那你就没想过学过来?”老丁笑嘻嘻地打量着周正海,“小周平时还得上学,你们自己屠宰的时候,你受得了这叫声?”
于是,在周岩捅刀放完血之后,让堂哥们褪毛的时候,周正海悄悄地将周岩拉到一旁:“儿子,你让猪闭嘴那一手,好学吗?”
对此,周岩倒不是很意外,毕竟自家老头子觊觎这门“绝技”已经很久了:“爸,我记得你当兵的时候,练过劈砖块吧,你能劈断几块?”
周正海脸上浮现出回忆之色,紧接着回忆又变成了唏嘘:“练得最狠的时候,能劈断五块!”
“五块?够了!”周岩点了点头,“回头我给你画一张解剖图
,你自己琢磨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还有分解猪肉的手法呢?”
“呆会儿,我教给你……”
周老爹脑子本就十分好使,有心学习,进步自然很快,只是在一旁看着儿子耍了七八遍“疱丁解猪”,就把分割的技巧学了七七八八。
到最后一头猪的时候了,看了半天的周正海有点手痒,还亲自操刀分解了这一头猪。
分解完,周岩默默地给自家老爹发了一朵小红花,作为老头子分解整猪出师的毕业证书。
二十一头猪送上天堂,周家岭周围对年猪的需求总算是降了下来。
小年之前,周家父子俩又挑出来一头,作为炮制“植物”猪的教材。
这头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的肥猪,在西边的山沟里哀嚎了整整一天,到下午的时候,脖子后面,已经被周老爹的大·植物掌砍出来一片淤青。
最后,周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给了一刀子,让这头为解剖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的肥猪,得以解脱。
之后,周正海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仔细地研究起周岩提供的解剖学资料来。
仔细地研究过之后,周正海这才知道:每头猪脑干跟大小脑连接的地方都不太一样,可这个连接处,相对于一头猪来说,却是固定的,体验到骨骼上,就是脊柱起始的位置……
新世界的大门就此打开了,不过就在周老爹想要推开门,一探究竟的时候,小年到了,年末“痛并快乐着”的忙碌开始了。
小年祭灶,相熟的邻居凑在一起,喝酒畅谈年货计划,顺便总结总结一年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