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下的那張臉,詞語也無法拼湊他的模樣,他低著頭目光放在紙張上,他就那樣坐在果知對面,卻與世界脫離。果知雙手垂在兩側,看著時西,上帝是有多偏心啊,把你創造成這般模樣。
時西寫完時,抬起頭才發現果知直愣愣的望著自己:&ldo;你怎麼還在這裡?&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果知老實的回答,說完又繼續補充:&ldo;好奇怪,好像覺得自己可以一直這樣看著你。&rdo;果知不明白曖昧這個詞的定義,只是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果知的表情毫無雜質,與時西的世界格格不入。
時西雙肘放在桌上,微微傾身拉近彼此的距離,他緊緊的盯住果知,突然撲過來的氣息竟抓住了他的心臟,果知想後退,身體卻無法動彈。
時西的聲音是冰冷的:&ldo;別靠近我,我會弄哭你的,果知。&rdo;
果知的笑容是溫暖的:&ldo;沒關係,哭了也沒關係,我會弄笑你的。&rdo;
5深處
星期日,學校放假,果知早早的回到家。家裡雖然不大但顯得很整潔,母親在廚房做飯,回頭笑容慈祥的盯住果知:&ldo;回來啦,考試怎麼樣了,先去洗手準備吃飯了。&rdo;
&ldo;考試還不錯。&rdo;果知站在母親旁邊扭開水龍頭洗手。
父親也從外面回來,將手裡的煙按熄,他的臉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帶著讓人害怕的嚴肅,看到果知後便問:&ldo;這個星期怎麼樣,沒惹事吧?&rdo;
&ldo;沒有。&rdo;
&ldo;剛路過網吧看到那些小孩子往裡面鑽,真不像話,你別去學他們。&rdo;
&ldo;我知道了。&rdo;
&ldo;知道最好。&rdo;
果知的父親果雲勇是軍人退伍,性格急躁且古板,家裡有著嚴格的家規,吃飯時不許說話,放假必須6點前回家,不許上網玩遊戲,這個家不許的事很多。果雲勇其實是疼果知的,但他有一套自己的教育方法。客廳的角落擺著一根藤條,從小到大如果果知犯了嚴重的錯誤,果雲勇便會用這根藤條讓果知銘記下錯誤的教訓,而母親是個溫順的女人,對父親言聽計從,這個家和其他普通的家庭一樣,有著簡單的生活方式,淡淡的溫馨。
&ldo;快高考了,要認真上課,聽老師的話,如果考的好,我們全家就出去旅遊一趟。&rdo;果雲勇繼續說話。
&ldo;恩,我會努力的。&rdo;
簡單的吃完飯,休息了半天,下午果知離開家又回學校,他坐在公交車上,看著窗外路過的風景,在快到學校時,他在風景里看到了時西,打開車窗,探出頭大喊:&ldo;時西&rdo;
時西聽到依稀的呼喊,抬頭,果知的喊聲又過來了:&ldo;我在車上,是我,果知&rdo;
&ldo;你把頭伸出車窗是想找死嗎?&rdo;時西咬著牙回復果知的熱情。
車到站後,果知便追上並未走遠的時西:&ldo;你去哪?&rdo;
&ldo;沒必要告訴你。&rdo;
&ldo;那我跟著,你也沒必要介意吧?&rdo;果知學著時西的語氣,遭到時西的白眼。
眼前這所五層的房子被分隔成了很多房間,是特意提供給那些在外面租房的學生,過道不少人來回穿梭,時西走到最邊角的一間屋子前拿出鑰匙打開門,果知還未進門便羨慕的說:&ldo;原來你住外面,真好啊!&rdo;
時西走進屋把果知丟在門外,正欲關門,被果知抵住門:&ldo;我可以進去看看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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