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回去扛起另一棵大树,来回几次,将路上清理得干干净净。
山后的白衣卫无限景仰地看着自己的少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只有武林顶尖高手才能办到的“倒拔垂杨柳”?少帅神功,果然天下罕有!
他们一路向北行进,又遇到三拨探马,都被云铮杀尽。中途稍停,吃了点东西之后,白衣卫八百人的马队又向前行了几里,渐渐看到了月盘的城墙。月盘城,目前为辽军前锋耶律献占据,城中约有辽军前锋大军一万。
云铮左手执鞭,不紧不慢地驱赶着马匹,右手却已握紧了战戟,握得十分用力。他已经预感到,一场大战就在前面等待着他。
后面的马队中,领头的云卫离脸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他也是久经战阵的人,又有云铮传授武学,听力已然十分出众,此刻也已经感觉到,就在身后数里处,似乎有几千骑兵正在快速地接近,那不会是别的,一定是辽国的骑兵!
马队缓缓驶近月盘城,忽听一阵咚咚的鼓声自城头上响起,城门大开,一支人马自城中涌出,迅速列好了阵势,当先一人,盔甲鲜明,手持长枪,催马越众而出,正是辽军先锋主将耶律献,他仰天大笑道:“云铮,你果然猖狂!不过你既来到此处,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云铮面沉似水,冷然喝道:“凭你,也敢拦我?”
耶律献冷笑道:“我受战东王之命,在此等候已久,你还想逃么?”战东王,便是耶律平成了,他在与女真的交锋中取得数次不错的战绩,被封为战东王。
在城门前的广阔平地上,一支二千余人的军队手握兵刃,戒备森严地面对着敌人。在他们的对面与他们对峙的,只有一人一骑,却无人敢于轻视他。而他身后远处的八百白衣骑兵,不知为何,却根本没有上前的意思。
云铮高高举起紫金方天戟,纵声长啸道:“挡我者——死!”
这一声长啸夹杂了内力,远远地传了开去,内中带着无尽的萧杀之气,闻者无不色变。
随着这啸声,远处也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那蹄声沉重无比,每一声都仿佛踏在人的心口上,让人心旌摇荡,动魄惊魂。
云铮勒住战马,回身向后看去。
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一大片骑兵狂涌而来,仿佛黑色的海洋将大地整个淹没。
那些骑兵都身着重甲,形貌剽悍至极,连马身上也披了铁甲,虽是人数众多,却并不散乱,正是辽国部队中最精锐的漠北狼骑。
骑兵们的手中,都握着长达数米的长枪,在铁盔的遮蔽下,一张张石雕刀刻般的冰冷面庞中,透露出久经战场的冷酷残忍。充满血腥味道的杀气自整支部队中散发出来,天边仿佛也因此而染上了一丝血红之色。
众军之中,有一将驱马奔出,年约三十余岁,在银盔银甲的映衬下精神百倍,举枪大吼道:“杨杰顺在此,云贼还不快快下马归降!”
在城前广阔的空地上,一人一马与八百骑兵分开站在那里,在它们的后方,漠北狼骑迅速整合,排成了宽大的冲击面,准备向这处于绝对劣势的敌人发起冲锋。一旦漠北廊桥跃马冲来,那暴烈之势便如怒海惊涛,不将敌人击得粉碎,绝不会停止。
而在前方,两千余人的军队静静地守卫在那里,如同泰山一般不可撼动,任何想要越过月盘的人,都必须从他们的尸体上跨过去。
在宽广的天地中,那一人一骑便如怒海中的小舟一般孤弱无依,随时都可能被前后两面冲来的巨潮吞没。
在后面的马队中,云卫离笑着道:“前无退路,后有追兵,我们这回可有麻烦了!”他这话,只换来白衣卫们轰然一笑。
在前方,那伟岸男子单人独骑持戟而立,脸上毫无畏惧之色,眼中迸发出藐视一切的兴奋神彩。面前强大的敌人所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