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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1 / 3)

慕容羽还只当安溱活着,也许正等着她的可怜才能从冷宫一样的小庭院里出来,于是慕容羽站到安溱的房门前,咳了咳,正准备很官方的让他出来,可转念一想,安溱性子太倔,若是恼了他许又不肯出来呢?

她咳了半晌,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好言好语的哄着他。

反正日子还长,不愁没有报复回来的时候。

她不知为什么,一站在这门口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快活的不明所以,那么明显的开心藏都藏不住,旁人都看在了眼里,却没人敢提醒她。

安溱的儿子就站在她身后,唇边含着笑,神色里说不出的讥讽。旁人或许看不出,也不晓得,这么点大的孩子,哪来的那么多怨念横生。

慕容羽足足踌躇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她或许还是坚持着她不是很爱安溱,或者爱得不是很深很深的那种,她一直是个高傲的人,爱上别人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尴尬,她索性恼羞成怒,发现了苗头便一把拍死,如同当日对待安溱,她以为把人关起来数年不见便能证明自己的绝情绝爱,但她到底没有明白,原来还在自己手中的,算不得真正丢弃。

她几近施舍的对里面说:“安溱,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她唤他名字时底气还很足,越到过来却似要哭了,越发的微弱扭曲,恍惚中,原来眼泪都落到了地上。

她想了想,很轻柔的扣了下门,朝里面问:“安溱,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的小儿子上前很无辜很可怜的眨巴着大眼睛,却是一把脆生生的嗓子道出:“娘亲,你这是做什么,爹爹早就死了。”

这孩子很无辜的继续说话,把当年安溱临终遗言说了出来,就连神态也学了十成十:“爹爹说,咳咳……我不后悔,你悔了没?”

那模样当真像极安溱,让慕容羽心里大恸,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冲塞到嗓子里,耳朵里嗡嗡做响,却又似不大明白,直愣愣的看着小儿子,话也说不出了,只一只手死死卡在门前,直指屋里,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

小儿子双手合十的叹道:“阿弥陀佛!爹爹最后不肯遣人去叫你,因他怕你不来,更怕污了他的眼睛。”

其实是这小家伙造谣,安溱临死前是想见慕容一面来着,突然间改了主意,他晓得慕容从始至终都没有错,真正辜负了的这段情是自己,他又有何面目见她。

但如今慕容小姐是听不到了,唯一的转述也只能由他的儿子口中得知。她靠在门前,手压在心口,那处疼得紧,似有一把钢刀在活生生的搅来戳去,血要噎在嗓子里把人窒死,这种感觉并没有忍太久,一口温热的血便涌上了喉头,慢慢顺着唇角溢出,伸手一拭,垂眸只见满袖的血污。

她本是安静靠着门扉立着,突然间疯了一样冲进安溱的小屋子里,空荡荡的小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安溱甚至没留一件遗物给她。

那凄惶的感觉太过明显,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她那小儿子却一滴泪也不肯流。从始至终看戏一般把慕容羽的悔态看完。

他爹爹生前没能看到,今日他便替他爹看完。看她究竟悔不悔,有多悔。

世间姻缘事,煞尽多少痴儿女,慕容羽也病了,心病。

慕容羽日渐瘦弱了,脸颊上颧骨分明,再不是那风神俊朗的模样,行尸走肉似的活在这世上。

安溱那小儿子就说:“不想活了就去死吧,这样干熬着给谁看?”

他当着慕容羽的面很惬意的谈心似的道出,现在他又大了几岁,嘴巴生的越发刻薄,不过这些刻薄都只对了一个人,就是他的亲娘,生不如死的慕容羽。

慕容羽偏偏不去死,非得活受罪,入春时又去考了科举,高中了状元。

她活着,似乎是在极力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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