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竟是区区一女子。
“那个姑娘带着头纱,所以掌柜的看不清楚她的脸。不过她是由婢女搀着进了门的,进来后就问掌柜的有没有什么别致的小物件,然后就挑中了那把梳子。”小蔗呵呵地傻笑着,抓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谢云寒听罢不禁思量,凭这个姑娘如此的排场,可见她并不是一般的穷苦百姓,若是哪家富户的小姐自可以轻而易举地查出来;可是偏偏又兀自蒙着面纱……嘴边一丝冷笑,哼,想来也是不想外人看出她的身份,看来对方必定不是一般的“买梳子”那么简单。
“可曾查到是谁家的女子……”
“嘿嘿……哝,给你……我小甘蔗出马一个顶俩!”小蔗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谢云寒。
谢云寒接过来一看,像是一阙词。
“鶯轉啼,晝未歇,何處屋檐铡畷r節。或把今日做明時,換來一聲莫忘卻。”
“莫忘却……”低声念着这几个字,片刻,谢云寒漠然地问道:“哪里来的?”
“当然是从那姑娘家拿的啦!呵呵,这就是人家姑娘写的词哦!”小蔗一脸成就感。
“嗯……”谢云寒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那娟秀的字迹,突然话锋一转,“你怎么确定就是她买走的?”
“嘿嘿……”小蔗笑嘻嘻地拉过一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银梳是在昨日黄昏时分卖出的;那个时候还肯出门的大小姐可是不多哦……况且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竟然没有乘轿,想必她的府上距离顺记也不会远吧?嗬嗬……”说着径自续了一杯茶一饮而下。
谢云寒玩味地一笑,掂了掂手中那张轻若无物的纸,“这词呢?”
“呃……这个,这个……我不拿回来也不行啊……想见到她的话就得对上这词的下阙……”
“这是哪门子规矩?”谢云寒故作不屑地说。
“哦,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这位姑娘姓丁,家里世代经商,生意做得很大。还记得咱们王爷前年给皇上贺寿的大礼吗?就是托这丁家的关系从海外带回来的。唉,可惜了这身家……丁小姐自幼体弱多病,有个相士说她命格异于常人,十八岁以前不能与亲人同居一处。于是她父亲不得已把她寄养在凤溪山的清明禅院。谁知山上一场无名火,唉……”说到这,小蔗又倒了一杯茶“咕咚咚”喝了个底朝天。
“接着呢?”谢云寒暗自忖度着。
小蔗一脸惋惜的样子,“唉,好好一个小姑娘愣是被大火毁了容,你说可惜不可惜?”
“嗯……还有?”
“你慢慢听我说嘛……”小蔗马上又来了兴致,不过马上抬起脸来冲谢云寒无辜的一笑,“嘿嘿,这也是我从大街上听来的,人家家里人可从来没承认过的。或许是讹传呢……”
“哦……”谢云寒又看了看手中的词,慢悠悠地抬起头对上小蔗的目光,愣是看得小蔗倒退了几步。
“呃……我……我马上就说到正题了。”X﹏X
谢云寒满意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吭……”小蔗刻意清了清嗓子,“我跑到丁府送上拜帖,就说信王府有生意上的事要求教丁老爷。开门的小厮一看到我就说,‘哼哼,别装了,你是来见我们小姐的吧?’说完话扔出一张纸就‘砰’地把门关上了。嗬,这不要命的家伙,简直气死我了,我恨不得踹开大门……”
“咳……”
“……呃,那个,我捡起纸来一看,就是这首词了……”说完小蔗悻悻地缩了缩头,习惯性地想去拿桌子上的茶杯,怔愣了一下马上收回了手。
“还有呢?”
“呃……我后来又在丁府附近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丁小姐满了十八岁刚刚下山不到半年,丁老爷就急着要给丁小姐说亲,可是丁小姐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