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也没什么好瞒的。
“你怎么不催她早点回来?”夫妻长年分开也不是办法,傅克韫孤床冷被的寂寞,他是看在眼里的。
“我不以为我说了就有用。”确认血压正常,傅克韫收妥血压计,顺手纪录量出来的数字。
杜明渊颇意外。“骄傲自信的傅克韫也会妄自菲薄?”
“我从不妄自菲薄,只是无时无刻清楚自己几两重。”
“十年前,你有那个胆识、自信和我赌你在小仪心里的地位,那么漂亮地将了我一军,为什么现在会认为,你的话她不会听?”难道他认为,在如今的小仪心中,他无足轻重了吗?
“我从来没有跟您下过棋。”傅克韫避重就轻。
杜明渊笑了笑,也不争辩。
十年前,小仪才二十岁,满心满眼都是傅克韫,那个时候,他便看出这个男孩子侵略性太重,霸气且掌控了小仪全部的悲喜,小仪跟他在一起会吃亏。最重要的是,他看小仪的眼神太冷静也太理智了,不是陷入爱河里的男人该有的。
但是他也知道,那个时候的小仪完全迷恋傅克韫,无论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若是阻挠,只会影响父女感情,所以他换了方式,用订婚换来两年的拖延时间,一方面让退伍后的他进杜氏企业就近观察,如果这男人只是毫无长处的投机分子,他说什么都不会将女儿交给他,另一方面,也试图争取时间,让她有机会去看看别人。
但是,没有用,她心意不变。
那时候他就看清,小仪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是真的,不是那么轻易动摇,这辈子真要让她快乐,唯有将她放在傅克韫身边,只有这个人,才能让她有真正的笑容。为此,他愿意拿他的一切来换。
这是全世界当父亲的共同心愿,只要女儿快乐,傅克韫要的,他都可以给,为女儿买断这个男人的终身。
这是一着险棋,赌的是女儿的终身幸福,输赢很大,最糟不过就是这样了。但,他并不希望是如此……
“克韫,我们的棋局还没结束。”
正欲步出书房的傅克韫停步,缓缓回眸。“您希望看见什么?”
杜明渊笑笑地,反问他:“那你呢?你满足于现状吗?我虽然授予你实权,但是不可否认,无论你付出再多,都是为他人作嫁。”杜氏企业永远不是他的。
换句话说,他是在问他——如果有机会,这一切他要不要?
要。连想都不必。
无须矫情,不必故作清高,他连终身都能拿来当筹码,不会不要。他只是不明白……
犹豫了下,他终究还是问出藏在心中许久的疑问。“您……为什么会答应将宛仪嫁给我?”明知他动机并不纯正。
杜明渊回答得很简单——
“赌赢了,我女儿会拥有一辈子的幸福,我为什么不赌?”要他拿整个杜氏企业来赌他都敢,他女儿的价值更甚那些。
“或许,您高估我了。”傅克韫反手将门关上,迈开步伐回房。
宛仪一辈子的幸福与快乐,不见得永远在他身上。
第7章(1)
他们是不是在冷战?
杜宛仪不晓得,自生日那天不欢而散后,就没再与他说上一句话。
每次从这里回去,她会算准他抵达台湾的时间,换算时差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去电,确认他安全到家,再说几句夫妻间的温存话语,这已经是四年来无声形成的默契,但是这一回,他拒听她的电话。
小妹说,姐夫好像生气了。
何止他气,她也气啊!他的无名火未免发得太没道理。
但是小妹却回她:“你学位愈拿愈顺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姐夫在台湾的心情?你可以很放心是因为他待在你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