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地,并给我最忠实的听众这株老梧桐赐名——“阿木”。
直到有一天,阿木和我的革命友谊才算告一段落。
那天我和武李吵完架,又蹲在阿木脚底下抹眼泪。
“阿木。武李说我笨,我哪里笨了?他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他啊?别人都说我配不上他,我也觉得我配不上他,原来他也是那么觉得的,呜呜……”
“阿木,其实我知道武李不喜欢我,他们说他只是……但我会努力。我以为只要努力,总会等的到的。原来不是这样……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高傲的公主,她对爱他的骑士说:你在我的窗下等一百天,等到这一百天,我就嫁给你。结果骑士等啊等,等到九十九天的时候,他离开了,他对公主说:亲爱的,等来等去的,就不是爱情了……呜呜,阿木,我是那个笨骑士,我也等不下去了……”
“不许不等!”我吓了一条,回过头一看是武李。他平常温温和和的眼睛现在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样,又好像有什么在闪着光,我一点也读不懂,这让我有点害怕。
我刚想逃跑,就被武李一个用力拽进了怀里。
那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吻,是这样子的。
好像是唇齿之间的战争,只有输赢没有平局,要么掠夺要么溃败。而我的意识在武李细细密密的啃咬下一点点的褪尽消失,我的身体因为他舌尖的舞蹈而不停的战栗。好像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灵魂,只有他的思想,他的愿望在支配着我。
——这是一种多么可耻而幸福的感觉。
终于分开,我看着武李涨红的嘴唇呵呵傻笑。
武李点着我的嘴唇一字一句的说:“有什么不开心,找我,不要找阿木。我会嫉妒。”说话的时候他的耳根染上了玫瑰色,仿佛那时正在坠下的夕阳的颜色;而在夕阳里,站在我面前,是这样神采奕奕羞腼腆涩宛如神灵般的男子。
但最后,我不还是只有阿木吗?
“但使龙城飞将在,隔江犹唱□花!”我拿起酒瓶又浮了一大白,结果却被人扣住手。
漂亮的桃花眼,笔挺的鼻子,硬朗的线条,是武李?
“武李武李,是你吗?”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吓人,而那些粘稠扎人的液体,原来是眼泪。
武李却不回答我,黑如点墨的眼睛,又让我看不明白。
我捧住他的脸,真怕晚一秒就会抓不住:“原来你骗我啊?呵呵,今天是七夕,不是愚人节~”
看着武李的眉头越皱越深,我有点不高兴按着他的眉心:“被你耍的人是我,你摆脸色给我看干嘛?懒得理你,对了,这是七夕节礼物~”
还没等武李反应过来,我就把嘴唇凑了上去。
第一次主动吻他,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吻到一半,我忽然想起自己刚喝了酒,估计武李要不高兴了,便想把脸移开。
可是武李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扣住我的腰,用舌头硬生生的撬开我的嘴唇。
是霸道不安又充满思念的感觉——和原来的味道,不一样。
我模模糊糊的想着,身体却不断的在下落,酒瓶子碎了的声音,缓缓上升的孔明灯,和高高悬着的未圆的月亮,成为我对那一天,最后的记忆。
(4)
“喂,罗立,你怎么一天到晚一副欲求不满更年期提前的样子?”石妍嗓门不小,她这么一嚎,差不多整个过道的人都唰的回头看那位欲求不满更年期提前的倒霉人。
正是堪堪不才在下是也。
“石妍,你再说一次试试!”我压低嗓门威胁这个罪魁祸首,但看样子这位同学还没有一丁点觉悟:“本来就是!”
得,上一层过道的同学也唰的探头看那位欲求不满更年期提前的倒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