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就会采取行动。
对范围以外的活动,通常是不加理会的,即使知道具有潜在的危险性,也很少直接超出范围外采取干预行动。
他在等,等情势的变化,等这些人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看行动是否会对他产生威胁。
先后又来了两艘船,载来了一些男女,打扮不三不四,先后进入曹家大宅。
除了曹家的人以外,住进在宅的客人很少外出走动,曹家的人则进出频繁相当忙碌。
两天,三天,毫无动静,似乎来客并非在地有所图谋,深居简出,令人莫测高深。
曹家大宅房舍众多,曹二霸本身就是淮安的地头蛇,名头响亮的豪霸级大爷,家中少不了豢养一些打手豪奴替主人办事,没有实力那能称豪霸?
家中住了一二十位宾客,外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异象。
这天近午时分,通向府城的大官道,这五位衣着华丽的男女,携有行囊乘坐淮车行的骡车,车声辚辚驶入镇口,驶入广陵老店的停车场。
五位男女旅客是落店的。板闸镇是钞关所在地,经常有客货船稽留,住的旅客以水客为主,从陆路来的旅客甚少在镇中留宿,可以前往清江浦落店,陆路旅客没有在此地逗留的必要。
彭刚就在对街的食店午膳,觉得这五位旅客颇不寻常,凭经验更知道这些人是武林豪客,邀游天下历练或者闯道的英雄人物。
他暗中留了心,猜想必与曹家的宾客有关,至于为何没有曹家的人出面接待,就令人无从捉摸了。
他与店中的伙计的交情,没有人介意他在店中出入。
客店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可以了解江湖动静,车船店脚衙本来就是可能列为江湖人士。
心中一动,匆匆会账向广陵老店走。
不是落店的时光,店堂的店伙显得懒洋洋,天气炎热,一个个提不起劲。
有旅客落店,几个店精神一振,店堂立即显得生气勃勃,财神爷上门啦!
掌柜的正在流水簿上记载旅客落店的资料,没留意进来的彭刚往柜尾一靠,即使看到了也不在意。
一名大汉与掌柜打交道,展开五张路引让掌柜的登记,表示旅客的身分完全无误,放行的证明完全正确合法,证件齐全。
但掌柜的向那位年轻俊秀的主人瞥了一眼,想说话却又改变主意不再过问。
主人的身份是女的,却穿了体面的袭青衫。
女主人穿男人的衣衫,店家心中明白不足为奇。这位扮书生的女主人俊秀绝伦,当然不是真正的男人.最好不必多事加以盘问,以免引起误会。
两名大汉健壮魁梧,骠悍之气外露,显然不是好路数,盘问很可能引起是非。
另两性女的,一是仆妇打扮的中年女人,与梳双髻丫头的十五六岁的侍女,两女的衣裙都是绸制上品。
柜台甚长,彭刚远在柜尾,不便接近避免引入怀疑,所以并不知道旅客流水簿登记的内容。
但她一眼便已看出,这位俊秀的小书生的假货,女汾男装掩不住女性的抚媚,忍不住流露出笑意。
他的装扮倒有七八分像店伙计,那一袭粗青布掇表明了穷汉身份,本来就是服徭役的百姓,有身分的人不会被派服役。
只有那些家中有读书中举的人,才能免除徭役,即使是亿万富豪,也不能免役,只能雇人代役。
中举包括州县试的秀才,和乡(府)试的举人,以及会试的进士,虽则都不是官,但已经可以免徭役了。
这是皇朝优待所谓士人的恩惠,只有士人才配称缙绅仕绅,亿万富豪是没有地位的,一个穷秀才就可以成为地方名流。
这一笑几乎笑坏了,假书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