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肠子没抽筋了,沈涵秋不避男女之嫌,挽着白三春的胳膊飘身移向屋外的花墙。他们的身影刚消失在花墙那头,李林的惊叫与缪云娘的吼声便交混在一起,响彻这别庄内外。
带着白三春来到栖霞湖畔,在一丛三色堇围绕的古银杏树上的树屋里坐下。听草中虫鸣,看暮空炊烟,感受着迎面拂过的微凉晚风,那个瞬间,沈涵秋失神了,喃喃的,她说:“花浪子,看,好美的暮色。”
原来,她从没有忘记过那个负心的男人。
可能,她永远没法真正忘记那个负心的男人。
也许,她希望与之分享所看到美好事物的仍是那个负心的男人。
但,她可以冰封感情让自己放纵,心里的空虚可以让别的男人替代。像现在,抚着白三春坚实的胸肌,她揪紧的心就回复正常。
“银狼妖姬,我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对象。”拨开沈涵秋的手,白三春神色冷漠的说,“我们再来打过。”
“如果你欲一洗前耻,那是做梦。因为妹子我打败你的功夫超出你的想象,所以你安静点。”累了,沈涵秋让突如其来的疲倦感击中,无精打采的,只想安安静静的靠着白三春宽厚的胸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张牙舞爪的恶虎忽温驯如猫,就像蜷缩在她脚边的那只猫崽般无害,这样的她令白三春有点困惑,也有几分慌乱,举起的手不知该推她还是该抱她。
“抱着我,抱紧些。”
怀中人儿眼睫微颤,吐气如兰,令白三春忽然心为之悸动,有如受到魔咒竟如言伸臂去圈住她。裂开的腕骨接触到那温软的身子,他的神智忽复清明,嫌恶的掀开她长身站起,“起来,到外面去,我们再较高下。”
“都告诉过你,我用的功夫是很另类的一种,超出你的想象。一次是输,百次仍是输,你别白费气力了。”沈涵秋无骨蛇一样躺在树屋木地板上,思绪飘回了红桃花谷的时候,“扇魄,这里好像老花妖住的木屋,是不是?”没得到回应,她再问:“你又睡着了?”
“魔法师,扇魄老大走了。”白狐好不忧伤,因为扇魄走时交待:以半个时辰为分隔,沈涵秋第一时段想起它,告诉她它在树屋等,第二时段想起它,告诉她它在湖对岸,第三时段想起它,告诉她它在对面山头。第三时段过去,未见她寻去,它就会回幻灵界。
不必白狐提示,沈涵秋也知道第三时段早过了,猛然跳起来,连责骂它没通风报信的时间都没有,她弹身射出木屋,足尖在湖面轻点,像一只水鸟朝湖对岸的山头飞去。
大赛在即,栖霞湖畔三千帐篷已满员,看热闹的外行虽有却不多,可说这栖霞湖畔是高手云集,会‘一苇渡江’、‘凌波微步’等等精妙轻功的不在少数,因而沈涵秋无凭无藉踏波飞行,不至于惊世骇俗,大家只当茶余饭后看余兴节目一样哄然叫好。
几乎已能肯定扇魄离开了,沈涵秋发狂般奔去只是不死心。飞身射落在湖对岸杂草丛生的山头,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呼唤:“扇魄,你在哪里?你回来呀!”
一遍遍的呼唤,回应她的,只有空山回音。喊到喉咙嘶哑,她仍不肯停止,白狐劝道:“魔法师,不要再喊了,喊也没用,扇魄老大肯定走了。”
心情已然恶劣至极,白狐不唯不远些躲开,反来招惹,沈涵秋亮出木灵魔杖便要揍它。
白狐是无形无质的幻灵,宝刀利剑都对它无功,但木灵魔杖却能震散它,使之再无法成形。它对木灵魔杖可是怕得紧。沈涵秋也是偶然间得知这一点,后来便时不时拿来戏弄它一番,这回无名火上冲要拿它撒气,举木灵魔杖就打,吓得它趴在地上,方自醒悟忙收了木灵魔杖,背朝着白狐坐下,幽幽的说:“我不是真的想打你。”
“不是就好。”白狐庆幸小命得保之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