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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3 / 5)

是不用航行的,生怕飞行员和造价高昂的飞机遭遇了什么不测。

南方下雨实属比较频繁,陆子霄平日里最憎恶下雨天,每当下雨天所有人都得停飞,浪费了大好的飞行机会。可是这会儿,陆子霄竟暗自庆幸了起来,对突如其来的降水甚是欣慰。

托了这场雨的福,他不用为这次无故迟到而负责,不用为今日连自己都捉摸不定的心情负责。如果不下雨,万一飞行时他一个闪神,谁知会出什么事。还好下雨了。

他脱下穿了一半的飞行服,慢悠悠地走到窗边,忽然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不知杨依依有没有被雨淋到,过了这么久,也该回宿舍了吧?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陆子霄压了下去。

他只是杨依依的副团长,并不是她的任何谁谁谁,无需为她思前想后,况且就算她被雨淋了,作为一个军人,一个必须身体健魄、能承受各种压力的战斗机飞行员,连这点都不能捱过去?

陆子霄淡然地把书桌收拾好,拿出雨伞,关掉白炽灯,离开办公室,准备回宿舍休息。

走在回去的路上时,不知是什么心作祟,他竟鬼使神差在这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晚上绕了个远路,挑了离宿舍最长的路走。

途中经过操场,陆子霄又鬼使神差地望了眼远方。

远处、雨天、黑夜,只能看见路灯下的一片昏黄的亮光,前方空荡荡的一片,陆子霄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心里的一块石头霎时落了地,脚步稍稍轻快了起来,也快了起来。

离红色塑胶跑道越来越近,他都闻到了被雨水淋湿的青草味,伴随着雨滴答滴答落地的声音,突然一阵大力的喘息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微拢眉心,停下脚步,转头,路灯下窜出一个瘦削的身影,他清冷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表情,不可置信、诧异、生气、暴怒……一一掠过,终究脸色越来越冷,连牙齿的轮廓隔着皮肤都能清晰地透见,拳头禁锢到骨间泛白,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然而他岿然不动,站在原地,冷冷地凝视着前方。

他想看看,她能再坚持多久。

一个人,如果执着起来,到底能坚持多久。

一个人,如果沉浸在悲伤里,要用多久痊愈。

**

杨依依捂着疼得发胀的脑袋,昏昏沉沉地睁开惺忪的眼睛。

天花板是一如往常的白色,只是高处一个架子,架子挂着一个透明的袋子,袋子离还有一半的水,她顺着管子往下看,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背上被贴了一段白色的胶带,毋庸置疑,胶带下必是针管。

这会儿,护士正好推着推车经过,见杨依依睁开了眼睛,问:“醒了?”

杨依依点了点头,问护士:“护士,我得呆多久?我还有训练。”

“烧退了,你觉得舒服了就可以走了呗。”

“那这是第几袋了?”杨依依指了指上方的盐水袋。

“最后一袋。”护士走了过来,把床摇高,拿出一支体温计,在半空中甩了甩,轻拍了下她的肩,“来,我给你量量体温。”

杨依依本还想问昨天是谁把她送来的,关于昨晚,她的记忆停留在她哼哼哧哧地喘息声、滴滴答答的雨声和跑到最后累晕了的那刻,她刚想开口,护士已经把体温计往她嘴里一塞,到隔壁床去了。

若猜的没错,这里是部队医务室,虽然整体没有军区医院来得规模宏大,可基本的硬件设施还是不错的,应付感冒发烧处理轻伤之类的还是绰绰有余。这里的航医每天几乎都要跟着飞行员跑,因为每次航行后都需要例行检查。飞行员的身体素质是飞行的基本条件,所以航医在这里显得尤为重要。

杨依依看了看时间,八点半,早就过了早操和早饭的时间,自己竟然睡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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