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在这里呆了整整三天,跑得最多的就是海滨和沙滩,心里一边想着开发计划。前世的时候三丫市的旅游业收入相当于全市总产值高达百分之六十九。郭拙诚希望在自己的领导下。不但要进一步提高其比例,更主要的是要提高旅游收入的绝对值。
他必须要好好想想,思考如何在开发旅游资源的情况下保护好自然环境,思考如何才能避免前世商人宰客的事情发生,减少旅游区的负面影响,思考如何规划酒店和娱乐场所。
在这里他反而没有过多的施放“炸弹”,没有过多地放出让干部目瞪口呆的豪言。如以前其他领导下来调研一样,他还一本正经而认真地调查了本地的工厂、企业,特别询问这些企业、工厂的排污情况,废水废渣的处理情况。
这让一直陪同他的叶樟很是惊讶,不知道郭拙诚是改变了性格还是认识到了前几天的错误,是不是有人把行政公署那边的传言传到他的耳朵里,以至于他有所收敛。
叶樟这几天都与行政公署那边有联系,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有时间他就打电话回自己的办公室询问情况,正如他所预计的一样,行政公署里没有一个领导干部向郭拙诚请示汇报,好像郭拙诚不是行政公署一把手似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必要让他这个一把手出面处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其他领导干部处理好了。
郭拙诚也没有强行插手。甚至都不询问叶樟了解了什么,不询问公署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找他,每次叶樟打完电话回来向他说没什么事的时候,郭拙诚都笑了笑,一点也不着急自己被架空,一点也担心自己回去会如何尴尬。
每当送走了当地领导,郭拙诚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写写画画,或者安安静静地思考问题。
叶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题,自然不好插言,只是有点替他打抱不平。
叶樟作为办公室主任,对官场的事还是很了解的,他觉得那些公署领导实在有点过分,就是做了表面功夫也应该做啊,随口问一问郭拙诚的情况不行吗?
不过,他只是中层领导,因为担任公署办公室主任的时间不长,还没有资格入常,心里只能干着急。
他最担心的是现在公署那里有了不少不利于郭拙诚的传言,说得最多的是郭拙诚年轻气盛,没有工作经验,不适合担任这么高级别的地方领导。其次就是说郭拙诚口无遮拦,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一张大嘴。
这些还不是很严重,也算正常。最严重的、最不正常的是有人说郭拙诚党性不纯,投机钻营,大搞浮夸风;说郭拙诚专权独断不讲民主,没有任何组织观念;说郭拙诚为了私利树山头搞封建似的封官许愿;说郭拙诚不尊重老干部,在干部队伍中搞挑拨离间……
幸亏现在郭拙诚才来,年纪也小,否则还真有可能会有人说他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生活腐化、作风不好等等。
叶樟虽然知道自己还没有被郭拙诚完全接纳,但他的额头上肯定被别人刻上了“郭”字,如果郭拙诚倒台出事,他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也许会被人一下子打入十八层地狱。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叶樟都不由苦笑:“真是无妄之灾啊,无妄之灾。但愿他能撑起这片被他捅得稀巴烂的天空。”
……
第九天郭拙诚终于结束了所有调研工作乘车返回公署首府——海卡市。他们是上午吃完早饭出发的,到达公署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郭拙诚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对叶樟说道:“通知在家的常委晚上七点半开会。会议的议题是有关公署行政机构变动的问题,请大家讨论我将提出的有关机构变动和设置的计划。”
叶樟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糟了,这个年轻人又恢复本性了,好像他不把琼海岛搞得天翻地覆就不乐意似的。真不知道又将提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