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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馆里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本地渔民,他说的事——不如说是他编的一个故事,至少我开始听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非常令我惊讶。他说那个以人口众多和贫穷而闻名于世的印度拥有了一艘弹道导弹核潜艇,是接美国、苏联、英国、法国和另一个贫穷人口众多的中国之后,第六个拥有弹道导弹核潜艇的国家。
当我放下手里的酒杯,正要站起来大声反驳的时候,众所周知,印度没有核潜艇的,可这个粗壮的渔民说出了一个更使我差点摔倒的第二句话:“这艘还没有见光的战略核潜艇在前几天已经爆炸沉没了,沉没地点就在太平洋中部。这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很多人和我一样大笑起来。
一个显然也是当地人的家伙笑道:“你有千里眼吗?你的眼睛能看透几百米深的海水吗?难道一个人喝酒了就可以说谎话而不受到谴责?”
那个粗壮的渔民见了大怒,说道:“我以我母亲的名义起誓,我说的真的。谁不相信?不相信的话有种就跟我打赌!如果我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你就请这里所有人喝一杯。当然,如果我不能使各位相信,我请你们,对,你们所有人,包括苏菲亚小姐都喝一杯。”
那家伙说完还对着那个漂亮的女招待打了一个飞吻。
我正在计算我钱包里的钱够不够打赌的时候,一个衣冠楚楚的绅士就站了起来,走到那个家伙身边,对他说道:“我赌!我虽然知道你母亲是善良诚实的女士!……,如果你说服不了我,你一个月的薪水就没了。……,你确定继续玩下去吗?我可知道你的口袋里并没有多少钱。”
那个渔民却眉飞色舞地说道:“当然,为什么不呢?早知道罗格先生这么大方,我不应该只带两个朋友过来喝酒,他们可经常说我不请他们喝酒的。哈哈哈……,那几个小子真是不走运。”
那个叫罗格的绅士拖了一把椅子在那个渔民和他两个同样是渔民的朋友旁边坐下。他一边坐一边说道:“据我所知,一艘攻击型核潜艇的价值在三十亿美元以上。他们印度买得起吗?既然买了那肯定是宝贝中的宝贝,怎么愚蠢地开到太平洋去填海底?”
虽然我看不惯这个家伙冒充绅士的做派,这么炎热的天气还穿着一件长袖白色衬衣,与周围穿短裤、短袖的人格格不入,不过我从心里还是认同这个家伙的说法。印度这个贫穷的国家,除了人口优势外,几乎一无所长,没有哪个国家威胁他们,他们花巨资买核潜艇干什么?至于自行设计、自行制造更是笑话,除了中国那个神奇的国度,上帝好像还没有闭上眼睛让这些奇怪的事再次出现。
那个渔民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不过我怀疑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个事实,他是来酒馆找人证明他所听到和看到的。
否则的话,他怎么准备那么充分呢?也许他和我一样是一个军事爱好者,实在震惊于印度拥有核潜艇,更震惊于还没有让人见识到就沉没于海底。
渔民举起一个数字录像机,不得不说一下,这个录像机可是中国产的,很小巧,质量肯定很高。只听他说道:“请罗格先生看看这段录像,上面有我们的摄制时间。”
我刚站起来,就沮丧地坐下了,假装舍不得离开我的女友。实际上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就有十多个人把那个渔民围了起来。
我只能在人群外面倾听着他们的争论,猜测着他们所看到的。
“这黑乎乎的是什么?”只听一个“愚蠢”的人发问。
“你没上过船?还是没有码头去过?这是油污,舰艇被炸后一般都有油污浮在海面上。”一个“聪明”的人回答。
“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橡木板、这是海绵,停!这是什么?”
“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