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此回答,尽管心中依然存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廖冲又道:“洪老哥,如果我们马上要走,是不是你能想到法子?”
洪大全像是相当艰难的点。了点头:“方才我出去张罗了一会,业已大致说妥了…明日拂晓有一艘双桅帆船可以派上用场,六名船夫,跟着各位一同出海前往。”
一拍手,廖冲兴奋的道:“行,老兄,果然还是你有办法,只这么出去一溜转,竟已是万事齐备了;这年头,找人就要找对得上路的角色,今天我们遇上你,可真碰对人啦!”
叹了口气,洪大全神色却有些凄惶:“其实,还不如没遇上我更好……”
宫笠怔了征,刚要问他是怎么个说法,廖冲已抢先接上了:“客气客气,洪老啊,我们既是要交朋友,你就大可不必如此谦虚了,若没和你巧逢上,在这片鬼村子里,又叫我们找谁来帮这个忙?解决这个难题?”
宫笠试探着道:“老哥,你似乎真有心事?”
洪大全近于慌张的道:“不,不,我没有心事,少见,我愉快爽落得很,哪里会有心事?”
点点头,宫笠道:“没有心事,就最好不过了。”
廖冲大声道:“老弟,你怎的有些疑神疑鬼?人家洪老兄好不容易替我们找到船,又雇妥了人手,在他而言,又露脸又光彩,在我们来说,顺利解决了难题,双方都乃皆大欢喜,哪一个又会有心事啦?我看你才颠三倒四不大正常,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猛古丁岔出来几句词儿,全叫人愣得不好回答!”
宫笠淡淡一笑道:“没别的,我这人就是疑心病重,凡是好挑眼,既是我庸人自扰,当然再好不过,我也不希望我所疑惑的某些事情成事实。”
廖冲瞪着眼道:“娘的,越说越像煞有其事了,你有什么好犯疑的?莫非还是信不过我们洪老兄?”
宫笠平静的道:“应该是信得过的,洪老哥是位好人,我看得出来。”
廖冲道:“那不结了?还唠叨什么?”
洪大全局促不安的直搓着手,几乎汗流浃背,他勉强笑道:“各位是说得我既惶恐,又迷惑,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了……”
廖冲忙道:“别听他的,洪老兄,我这位兄弟呀,就正如他自己所言疑心病重,凡事好挑眼,其实他人倒蛮好,你可别见怪才是……”
洪大全干笑道:“言重了,言重了……”
笑笑,宫笠道:“洪老哥,尚请示下,船支价钱若干?”
洪大全赶紧摇手道:“不,不要钱,不要钱,完全免费效劳,少兄,这就算我对各位一点小小的心意吧!”
宫笠道:“这样不太好,洪老哥,还是请你多少出个价,我们也可安心。”
洪大全挚诚的道:“少兄,请容老夫聊表微忱,否则,岂非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早年无缘未曾相遇结交,令香有幸聚首,正是相见恨晚,我这老朽才鲜能浅,力量有限,别的事情帮不上忙,只这方面尚可略尽棉薄,难道少兄连这区区心意也拒而不纳?”
宫笠的手抱拳道:“老哥既是如此说,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此处不言谢字,他日若能回转,必当专诚来谒,有以补报老哥鼎助之赐!”
隐约里,洪大全的神气有些异样,说不出是尴尬还是羞惭,是忐忑还是忧虑,他一边还礼,一边结结巴巴的道:“太太客气,少见,你太客气了…”
廖冲大笑道:“好,这才干脆,洪老兄,我们就生受你了!”
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洪大全呐呐的道:“应该的,应该的……”
一侧,鲍贵财忽道:“老老丈,你你……你呢热么?”
洪大全急忙道:“热,热…”
他似是察觉这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