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的,看我不生拔了你那条狗舌头,简直是造反了!”
鲍贵财缩着脖子,赶紧退后两步,陪着笑道:“师师父息怒,师师父息怒,徒徒儿可全是一片好好意……”
“呸”了一声,廖冲恨恨的道:“住口!好意!娘的皮好意都叫狗吃了,小畜生,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后怎么整治你!”
宫笠目光四扫,轻沉的道:“我们是现在就往上攀呢,抑是再歇一会?”
廖冲一偻衣袖,道:“先朝上摸一段再说,这个鬼地方风急浪涌,湿雾蒙蒙的,带着那等阴惨惨的味道,我是宁肯上去拼杀一场,也不恁情窝在此处!”
点点头,宫笠道:“好,我们上!”
于是,四条身影,便在磷峋重叠的礁石间隙中往上闪进,四个人的身法全都矫健利落无比,窜掠腾跃,仿佛四溜移回旋飞的轻烟。
“飞云岛”的形势,有如一只巨大无朋的覆碗,顶端平坦,四周却是倾斜的陡角,倾度其实并不大,至少,远比从远处看来的角度要和缓得多,黑褐色的礁百便以各种形状与各种方式凝聚的面积组合成了这个岛,眼睛望出去,俱是那样一片丛岩纵布——层叠着、堆叠着,交错着,矗立着,横竖着,气势森森,别有一股狰狞阴酷又冷凛生硬的气息……
等他们自岛沿的乱礁危岩中翻了上来,方才十分惊异的发现了几件事——他们竟然面临着一条道路,一条虽不宽阔,却十分平整的道路,这条道路,于礁岩嵯峨中环绕而上,却隐在路边四周的礁石掩遮下,这条路,虽然是硬从这片杂乱奇突与峭锐倾陡的礁石所开闯出来,又回旋着转向岛上的高处。
是的,岛的顶端,这时已可不受岛沿礁石的掩遮而隐约看出的景像,那里,是一座几与礁岩浑然连成一体的石屋,不,石堡,这座石堡,毫无建筑格局,更谈不上一丁点美感,它只是坚固又庞大的矗立在那里,石堡的形状是个约略的正方形,四角尚有高低不一的四座堡塔,整个石堡的颜色也是黑褐的,看上去实在不像个玩意,但是,它却有着无可名状的威猛之概,慑窒之势,它有如一头雄狮蹲似那里,更宛若一个不定形的妖魔横躺着,耽耽俯视全岛与大海。
岛顶的石堡,贸然看上去,只是黑压压的一片,但却由几点寥落的灯火略略映幻出它的轮廓,而站在宫笠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也可遥遥望见岛的南北两端,于是,港湾的形态便极其清晰易见了,南北两端的一偶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亮,有若似璀璨的星海,那是由船上的桅灯,码头上高挑的灯笼与港边环绕的房舍灯火所形成的情景,每端的内港中,怕不都泊有七八十条船只。
四个人隐在礁石之后,有些愕然的盼顾了好半晌,廖冲首先吁了口长气,情不自禁的赞叹着道:“好家伙,想不到孙啸这老鬼居然把这个荒僻贫瘠的不毛之岛经营成这等情状,这哪还像一个孤岛?简直似是一座海城了……”
鲍贵财却颇不甘服的接口道:“哪哪有这这么个玄法儿?师师父,只只不过—一条窄道,两处陋港,再再加上一座奇形怪怪状,四四不像的石堡而已,根本算算不上什么…”
一瞪眼,廖冲呵责道:“闭上你的鸟嘴,你懂个卵?”
宫笠低沉的道:“廖兄说得不错,我们眼中所见的各般设置,若在内陆上的确不算什么,但在这个远悬海洋中的孤岛上,有此成绩,已大为不易,筑堡辟路开港,皆须在坚硬磷峋的礁岩中进行,无论人力、工具、技巧、材料、都远非内陆之条件,可以比拟,甚至运事倍而功半都谈不上,在这里要建设起眼前的规模,所付出的代价,就相当惊人了…”
廖冲摇头道:“亏得老孙有此雅兴,换了我,有钱有人,哪里不好做二皇上,何苦非要耗费如许心力来这孤岛上活受罪?”
目光闪亮着,宫笠道:“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