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有些用场,我这便杀了你,好让你少受些苦。”
毒夫嘻嘻笑道:“小姐,我有个法子,既不杀他,也可让他不受骨痛所害。”
泰慧奇道:“你有什么妙法?”
毒夫丑脸狰狞,甚是踊跃,说道:“我将他手脚全数割了,那他骨头自然便不痛了,哈哈,哈哈!”他笑声阴森歹毒,殊无欢喜之意。
盘蜒突然闷哼一声,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泰慧见他命在顷刻,急忙点他紫宫穴、玉堂穴,内力所至,终于将他救了回来。她道:“此人受伤太重,不可再加刑罚。来人,将他断骨接上了。”
众妖面面相觑,毒夫劝道:“泰慧小姐,这人不过是个卑贱的凡人,咱们不对他用刑,已是天大的客气,如再接他手足,那可成了佛堂寺庙,咱们可是转做善事了?万一此人复原,就此溜走,又该如何是好?”
泰慧怒道:“他断骨之后,少说数月不能动弹,怎能复原逃走?”念及盘蜒赠剑饶命之恩,想要亲自动手替他接骨,但终究更怕那冥坤,犹豫许久,只得作罢,对毒夫道:“你好生看管他,如他情形不佳,速速通告我知晓!”
毒夫大咧咧的说道:“小姐何必多言?”
泰慧见他惫懒,心中有气,一拂袖袍,匆匆走远。
众妖见她走了,对她一通痛骂,毒夫对盘蜒冷笑道:“你这臭虫,也配让咱们熬夜守着?咱们可没那兴致。”打了个呵欠,也扬长而去。
他这一走,众妖更是松散,商量一会儿,只留下两人守着,旁人则纷纷开路,找酒寻欢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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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阎王醉酒如婴儿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两个守卫眼见上司同僚各个儿撂挑子走人,哪里有心思看守?取来铁链,将陆振英绑上几圈,又见盘蜒死气活样,更不放在心上,往地上一躺,少时便沉沉入眠。
盘蜒知两人睡熟,身躯抖动,几声轻响,胸骨已然归位,再动手足,断骨也已接上。本来接骨时必剧痛无比,但盘蜒以幻灵内力麻痹手足,不复痛觉,自然行事顺利,毫无顾忌。
陆振英眸中惊诧,但却悄然无声,心下佩服:“大哥总有出人预料的举动,我替他担心,真是杞人忧天了。”
盘蜒再使那蛟蝮的功夫,身子弯折滑动,似无骨头一般,顷刻间从铁链中脱出,却也令陆振英吓了一跳,寻思:“这功夫大哥又是从何处学来的?与那蛟蝮好像。”
脱身之后,盘蜒在两个守卫灵台穴上一拍,二妖本睡得舒服,登时睡死过去,深陷梦中,动弹不得。
他取回陆振英兵刃,割断绳索,解下铁链,陆振英喜道:“二哥,总得要你救我。你骨头刚刚接好,眼下可疼的厉害么?”她知断骨之人,纵然正位,但总也疼痛难忍,需固定多时不动。
盘蜒悄声道:“我有幻灵真气,可缓除疼痛,你不必担心。”将长剑递到她手上,又道:“你从此出去,直往西北走,认准一山坡杏林,不可偏离,到了那杏林,再行向西面雪肠小谷,途中不可逗留,我最多一炷香功夫,便来与你相会。”
陆振英对盘蜒言听计从,乖乖点头,捏了捏盘蜒手掌,示意关心,随即离帐而行,果然途中守备松懈,众妖散漫,巡视马虎,她不多时便脱离大营。
盘蜒从帐中出来,捻土拂雪,运口诀,算凶吉,得“挑灯醉酒”之兆,他心下一喜,静悄悄的来到一处,见眼前帐篷高大气派,料知是那冥坤所在。此人自高自大,喜好杀人饮酒,一旦喝醉,手段凶残,杀起来有如割草一般,故而众妖皆避而远之。
盘蜒闪身而入,只见冥坤怀抱酒坛,仰躺在地,睡得有如死猪,盘蜒取过匕首,以幻灵真气扰动声响,真如蚁行蝶飞,悄无声息,对准方位,蓦然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