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念顧朝年,在顧朝年打來電話的那刻,他終於想明白了。
他不想永遠被顧朝年當成弟弟,他想令對方只屬於自己,像愛人般占有顧朝年,讓少年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
然而發現朝年哥哥好的不止他一個。
開始是周煬,接著是顧明鶴,後來是馮遠,這些人根本不缺別人的愛慕,為什麼都來搶他的朝年哥哥呢?
他只有一個顧朝年。
宋思甜想,他有耐心,有耐心將這些人一個個驅逐。
他下午陪顧朝年來運動館,花臂男說不知道馮遠去哪兒了。
他對香味兒很敏感,從花臂男身上嗅到馮遠古龍水的味道,加上花臂男一個勁否認出事。
宋思甜斷定馮遠的失蹤和花臂男有關。
他不清楚花臂男的目的是什麼,可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恨不得馮遠去死。
這樣朝年哥哥就只屬於自己了。
宋思甜之所以留在體育館,是因為花臂男還沒走,他想最先知道馮遠出事的消息罷了。
他愉悅地坐在觀眾席上看比賽,唇上泛出輕快的笑意。
不過他沒想到顧朝年會回來,而且一個人進入更衣室。
他擔心露出紕漏,一開始並未跟上去,可當顧朝年一直沒上來。
宋思甜開始慌了。
他拿上匕首走到密室,聽到前方傳來叫聲。
他二話沒說推開門,渾身赤裸的馮遠坐在椅子上。
還好不是朝年哥哥。
花臂男將匕首抵在他頸間,用著不懷好意的語氣說:「喲,剛把顧朝年扔隔壁,怎麼又來一個,今天可以三飛了。」
宋思甜看了眼馮遠,此時的馮遠還未受侵犯,他大可以等完事後再出手。
可他容忍不了有人傷害顧朝年。
一根手指也不可以。
在匕首抵上他的那一刻,他狠狠將刀刺入花臂男心臟。
那是宋思甜第一次動手。
在這之前他連一句重話也沒說過,可看到花臂男捂著心臟緩緩倒地,無數鮮血從胸口湧出來,他並未覺得害怕,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興奮。
這層興奮在看到顧朝年後戛然而止。
當顧朝年看到他手中的匕首,第一反應是後退。
宋思甜微微一笑:「朝年哥哥怕我嗎?」
顧朝年望著殺完人笑盈盈的宋思甜。
這誰能不怕啊!
宋思甜輕輕走近:「朝年哥哥不需要怕哦,他先用刀威脅我,我殺他只是正當防衛,自首還能從寬處置。」
宋思甜說著拿出手機:「當然我也考慮到防衛過當,只往他心臟捅了一刀,嗯……有刻意挑過角度。」
望著越來越近的宋思甜,顧朝年毛骨悚然。
他在遊戲裡倒不怕殺人犯,殺就殺唄,大不了換號重來,下次就是爹殺你了。
可殺人的是宋思甜。
激情殺人勉強能理解,花臂男的確是個爛人,不知說了什麼污言碎語,顧朝年完全沒想到宋思甜的頭腦如此縝密,興致勃勃向他分享殺人細節。
如同向主人搖尾巴尋求獎勵的小狗。
即便對方的尾巴豎得再高,也藏不住尖牙的血污。
滴答、
滴答、
落在骯髒的地板上。
說起來好奇怪,明明宋思甜沒有貼上自己,他卻有種被包裹的異樣感,像被漂亮的尾巴纏上了。
顧朝年不由自主往後退,直至退無可退。
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身前是穿裙子的漂亮男生。
宋思甜一步步走向自己,兩人隔著咫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