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给他们休养生息的时间,燕阳内乱必起啊。”
方楚宁吊儿郎当地转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半真半假地说,“算了吧,我打不过二公子。”
他不想和谢听风两军对垒于城下,他和他少年起就并肩作战,背后相托,刀尖向敌,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刀剑相向。
“你开什么玩笑!”一名世家子弟说,“二公子又不擅领兵打仗。”
“听风不擅长领兵打仗,真有趣!”方楚宁支着下巴,笑得像一只狐狸,“你们对二公子到底有什么误会?”
方楚宁知道,锦衣卫耳目遍布京都,收集情报,这种公开宴席,他也不欲多说,背部的伤还未痊愈,隐隐作疼,烈酒压不住心底涌起的不甘和背脊上的伤痕。
“你那日就不应该放走他们!”蔡文靖沉声说,“你的先锋队再拖上半个时辰,江南驻军赶到,他们插翅难飞。若在京都把他们斩杀,宁州群龙无首,早就不堪一击,燕阳也不会落到四分五裂的局面。”
“蔡文靖,你别说了!”张伯居蹙眉,敢在方楚宁面前说斩杀谢珏,你疯了吗?
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酒液溅起,方楚宁脸色沉冷如水,却沉默不语。
“我说错了吗?乱臣贼子,本就该诛杀,不管什么理由,如今他们分裂燕阳是事实,楚宁,你别忘了,你是大长公主的儿子。”蔡文靖冷笑说,“难道别人谋反,楚宁也会这么心慈手软吗?”
方楚宁那双潋滟的眼笑得有几分邪气,“这要分人,若是你谋反,我定会将你斩杀。”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