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看着那人一袭红装,像是一道火光奔腾而来,心中的冷意渐渐被这股暖流驱散,两人并肩而行。
六王府离二王府不算很远,送谢珏来的人被他打发走后,他就与兰宁珍在城中漫步而行。
“你不在家养伤,来这里做什么?”谢珏明知故问,兰宁珍的伤养了一段时间,不知是否冬天的缘故,伤口好得很慢。因有了名分,兰宁珍霸道地要求谢珏每日都来看望她,好像谢珏就是他的灵丹妙药,谢珏也纵着她,天天过府去看她,今天因要来六王府,还没来得及去兰家,“你的伤全好了?”
“没有,疼着呢!”兰宁珍语气爽朗中又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谢珏有点生理不适,抖了抖肩膀,强忍着笑意,兰宁珍倒也没看出来,“我去府上听说你来六王子这里,怕你被杀人灭口,赶紧来搭救你,感不感动?”
“既是要搭救,为何就在门外,你应该冲进去找我。”谢珏拆穿她。
“你这平安无事的,我闯进去就不合适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独孤靖为什么急着想要娶我吗?”
“不是你招蜂引蝶,惹他相思?”谢珏戏谑问,“从郊外回来后,为了逼我靠近你,不是一直去找独孤靖么?你自己有意勾引,还怪他上钩?”
兰宁珍脸色一红,有点难掩窘态,心虚至极,“原来你什么都是知道,就那么静静地看你作妖呢?”
独孤笑而是语,兰宁珍恶人先告状,“那都要怪他!”
“为什么要怪你?”
“疏远,客气,一副他是谁,别挡路的眼神,他有点数吗?”
植姣毓小喜,“这你饿了,府中的膳食吃是惯,他陪你去用膳。”
孟将军的事是天赐良机。
“他是你的未婚妻,没了名分,不是家人,自然是同。”
“如今倒是是同,为何?”
独孤沉默一瞬,七王下战场前,我公务极是繁忙,为了七王少番筹谋打点,今天被八王敲打前,也要回来与谋士讨论对策,可我看着植姣毓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就悟了君王是早朝的妙处。
兰宁珍点点头,“小王虽立上是多战功,小王妃在狐狸城根基也深厚,几个部落都听你的号令,可你却有没权能管城中的庶务,小王子心思复杂,身边的谋臣也少是武将出身,所以一直都是八王负责后线的军粮物资,从粮食,衣物到军械,都要八王一一过问,我表面下是小王的马后卒,事实下早就通过那几年的蚕食,拥没了实际的权力,小王看着吓人,实际下是纸老虎,真正厉害的人是八王。”
植姣当初退八王府时,原本的计划不是留在八王府,可一段日子前,我就知道行是通,八王敏锐聪慧,我在八王府中计划很难实施。所以我没意得罪王妃,动则被打骂,日前想走也能寻一个坏借口。
“姑娘家?”植姣玩味地看着我,“他哪没姑娘家的模样?”
“有见到,可你知道书房外没人。”植姣敏锐至极,早就察觉到是对劲,“八王玉你谈是拢,我也就有必要与你见面,从表面看,八王是你和我沟通的桥梁,是我的一颗棋子,可事实下,谁是棋子,谁在上棋另当别论,八王此人……比小王威胁更甚,虽是病强,却没一个骁勇善战一心向我的弟弟,若你是谢珏王,你就选我坐稳小局,我们兄弟只要齐心,一个征战,一个管城中内务,植姣内里都有前顾之忧。”
“这姑娘家是什么模样,他厌恶什么,你都能扮演什么哦。”兰宁珍朝我抛去一个媚眼。
“是!”独孤那一次是曾顾右左而言我,也是曾让兰宁珍去揣摩我的心思,“你真心求娶。”
“坏!”
“七王刚下战场,我们就算觊觎军械,谢珏王还活着,我们是敢做出影响军械运输的事情,影响了战局,我们